“老太太這話,在我父王面前說,怕是有些不合適,此話就當(dāng)父王和我兩人從未聽過吧!”
皇甫仁軒笑道。
意思不而喻。
你放手干!
我們當(dāng)做不知道!
劉老太太冷笑三聲:“王爺?shù)故巧藗€好兒子啊!世子聰穎過人,以后定是人中龍鳳!只是不知世子所可能代表王爺?”
“當(dāng)然!仁軒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但雁蕩關(guān)乃是本王駐蹕之地,老太太就算出手,煩請給本王留個退路?!?
靖安王臉色依然冷峻。
兩父子擺明就是一唱一和,讓我?guī)湍憬鉀Q麻煩,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們成不成那就看本事了。
“王爺放心,我劉氏雖然不及王爺皇族身份尊貴,但也算小有名望,知道該怎么做!”
劉老太太氣憤未平,但都是場面上的人,這點(diǎn)道理都懂。
“安排住處,老身也想看看這個攪亂整個大梁風(fēng)云的沈安,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彼D(zhuǎn)身朝著劉湘說道。
剛剛皇甫仁軒說了,沈安馬上要來。
她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不能在雁蕩關(guān)殺沈安,可離開雁蕩關(guān)呢?
歷朝歷代,皇帝突然暴斃身亡的都有,更別說尋常官員了。
離開濟(jì)南網(wǎng)的臨時府邸,劉李氏便撂下了一句狠話:“湘兒,立刻飛鴿傳書,讓家里多派幾個高手過來,殺不死他,我也要嚇?biāo)浪?!?
“另外朝廷那邊,藝榮你也要加把勁,難道你一個堂堂尚書,對一個偏安一隅的小小刺史都奈何不了?”
“那老身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你是否還能代表我們劉氏在朝廷的利益了。”
劉藝榮聞,臉色慘白。
“母親,藝榮他在朝中盡心竭力,但沈安乃是外官,而且也確實(shí)很難對付,這個怪不了他!”劉湘趕緊一旁幫腔說道。
“哼!你別給他說好話!”劉李氏也是個蠻橫的主,老臉一冷:“藝榮你給我聽著,雁蕩關(guān)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給我立刻回京?!?
“我給你七天的時間,若是雁蕩關(guān)這邊得手就算了,若是失手了,你無論如何給我想出一個對付沈安的法子來,要不然,立馬給我卷鋪蓋滾回來。”
劉藝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開口道:“伯母放心,此事我一定想個萬全之策?!?
他頓了頓話頭,猶豫片刻繼續(xù)說道:“雁蕩關(guān)一事,侄兒也有些想法,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說!”
劉藝榮清了清嗓子,拱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侄兒剛剛看靖安王雖沒有直接袒護(hù)沈安的意思,但似乎也有拉攏之意。如今趙郡和甘州只有咱們劉氏和靖安王兩家獨(dú)大。”
“若是再讓靖安王拿下云州,恐怕咱們以后無立錐之地了,而沈安這個人,身負(fù)上乘武功,且手下個個武功卓絕,想下手實(shí)在不易?!?
“不如我們派些人假扮沈安手下,在沈安來雁蕩關(guān)王府赴宴之時,來一個刺殺。”
“到時候,不僅可以對沈安下手,還可對靖安王父子也下手?!?
“若能殺了靖安王,咱們便可借機(jī)吞掉他手下的勢力,若是殺不死,也能栽贓嫁禍他人。”
聞,劉李氏終于抬起正眼,瞧了一眼劉藝榮。
好一個離間計(jì)!
可她立刻回過神來,冷哼一聲:“哼!咱們剛剛和靖安王挑明了想殺沈安,立刻派人行刺,你當(dāng)靖安王是傻子嗎?”
“伯母且聽我說完?!眲⑺嚇s搖了搖頭,趕緊解釋道:“想殺靖安王的可不止咱們一家,咱們已經(jīng)和靖安王挑明了,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為免起疑,侄兒還愿意獻(xiàn)上苦肉計(jì),甘愿受上一劍,好為我劉氏徹底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