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他不在這,必然由秦俊留守,左右戰(zhàn)報一到,必第一時間入他們二人法眼,絕對不能假手他人。
“秦俊,我給你帶了些燉鹿血膏來,雖然你這身子不適用如此猛火之物,但是我問過了御醫(yī),他們說你最近辛勞,進補用火,也是得當?shù)??!?
皇甫胤善走進御書房,說著把手里的食盒放下了。
秦俊和他之間的關系,倒是越來越近了,這會也沒起身,就謝了謝,之后把桌上的一份公文挑了出來。
“戰(zhàn)報還未到,這是刑部尚書、三法司監(jiān)授鄭仕光的奏疏,上面說三法司最近得了一件刁難的案子。”
“三法司的公文?”
皇甫胤善聞不禁眉頭一皺,最近朝廷上也沒有官員犯罪的,當下法司衙門手中,還不就是一些民間公案而已。
雖然說民間無小事,但實際而,若是民間有人造反,案卷當由兵部及其他軍務衙門負責。
要是各地方上,因錢糧、商市等鬧出人命來,官司也要幾個衙門一起共同審,刑部能做的也就是督促地方上進行掉擦罷了。
所以者鄭仕光事吃飽了撐的?他能有多大的事情,還得給御書房上奏疏。
“他是真不知道,咱們現(xiàn)在有多累啊?!被矢ω飞瓶炊疾豢矗痛蛩惆炎嗍枞拥揭慌?,之后明日就叫人去申斥鄭仕光一頓好了。
卻不料,蘇竭阻止了他:“陛下,這案卷您還是看看為好?!?
“是……有紙人殺人的事!”
紙人?
殺人?
危聳聽!
胡說八道!
“秦俊,你怎么還會信這樣的鬼話,我看怕不是鄭仕光最近一段時間,被咱們冷落了,所以在這沒事找事?!?
“混賬東西,我等下就派人去好好申飭一番!”
都等不到明天了,可見皇甫胤善這會氣憤成什么樣子;但秦俊卻說,這一次還真是他想錯了。
“至少從公文上看,鄭仕光絕非危聳聽,怪力亂神,王畿之內(nèi),果然有些異樣的事情出現(xiàn)?!?
雖然秦俊沒有點明,但他的話已經(jīng)直指前些時候,沈安遇到的那幾個詭異案子,雖然黃遷當時親自率領京兆府的人馬,大操大辦,算是把事情暫時壓過去。
但實際上,這案子背后牽扯到的很多問題,以及很多細節(jié),也還都沒有搞清楚。
之前對外宣說的答案不管對錯,實際都是為了安民而已;秦俊知道的自然遠比那些百姓們更多。
而鄭仕光,估計也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這才特意上書的。
“他過去曾做過沈王爺?shù)母笔郑退悴皇潜煌鯛斦{(diào)教出來,但是經(jīng)年累月,耳濡目染,他再混蛋,也必定能分出黑白,陛下還是看看吧!”
這一番話,打動了皇甫胤善,而立刻在展開卷宗的瞬間,他的目光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上下文章通讀一遍過后,在他心中也相信起來。
但這案子到底是不是紙人所作,于他而并無關系,真正要命的是,已經(jīng)有人把這一次的怪事,和之前所發(fā)生的事,聯(lián)系起來,就算這說法中紕漏擺出,是在拉郎配,然而若真是廣布百姓之間,其影響,只怕會被他們預計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