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見信使站在原地不動,后面的侍衛(wèi)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他膝蓋窩上,當時信使就跪在地上,那雙膝蓋估計也快摔廢了。
“哎,不要這樣嘛,難為他做什么?”沈安擺擺手,又吩咐人拉過一張椅子給他:“說吧,你是過來做什么的?”
信使一面揉著自己的膝蓋,一面小心翼翼地道:“回沈王爺,我只是代表迪歐將軍送來了對您的邀請函,我家將軍已經(jīng)在約定地點登陸。如果您愿意的話,將軍希望與您見一面,好好談一談咱們兩國之間結(jié)盟的事?!?
“波斯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曾幾何時他們也曾襲擊過北非。”
信使說出這句話之后,頓時就后悔了,他覺得這些似乎與他此來的目的無關(guān),好在悄悄瞥了沈安一眼,他并未因此而生氣,反而臉上還有幾分笑容。
“迪歐將軍就是鹿雅口中帶兵進入波斯灣的那位將軍吧?!?
“沒錯,我家將軍的部隊全部駐扎在波斯灣中,只要咱們雙方會盟成功,我們就可以立刻進入波斯灣,從海上對波斯進行強有力的打擊?!毙攀苟贾雷约捍丝?,為什么會把實話說出來。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咱們的匯盟成功了?!鄙虬睬宄乜粗?,眼神堅定又帶著幾分陰郁。
“你可以帶著我的話告訴迪歐,現(xiàn)在我們雙方已經(jīng)成為盟友,我與他也不必繼續(xù)會面,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對波斯的戰(zhàn)爭中,大梁方面。十分樂意看到北非軍隊在戰(zhàn)場上建立功勛,如果你們真的做得好,大梁,將毫不吝嗇地給予賞賜?!?
“您、您的意思是我們已經(jīng)匯盟結(jié)束了?”信使根本想不到他會這么說,詫異地凝視著他,但馬上又將目光錯開:“沈王爺,這件事我說了不算的,您還是和我家將軍談?wù)劙??!?
“他既然能派你來送信,就證明你也是他信任的人,所以不必了,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告訴他,我兩國竟然會盟成功,北非軍隊就必須聽從我的指揮,明白嗎?”
“不,這樣不行?!?
信使已經(jīng)慌了,如果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下來,那么見到迪歐的一刻,肯定會被活剝了人皮,但是他也不敢不答應(yīng),畢竟自己的伙伴剛剛就被人斬首在營門之外。
“你在拒絕我?”
忽然沈安站起了身,一步步來到他面前,每一步的節(jié)奏仿佛都正好踏在他的心跳上,信使越來越能感受到呼吸的壓抑,那一刻窒息兩個字,在他眼前纏綿不斷,他的額頭爆起了青筋,他的雙眼也在充血,最要命的還是四肢已經(jīng)不聽使喚戰(zhàn)栗的顫抖。
“王爺我并沒有拒絕你,只是這一切我根本說了不算?!?
“不要這樣講,本王只說一句話,把我的消息帶給他?!?
“你現(xiàn)在離開這里,我可以賞賜給你一百兩黃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xù)在這兒和我談一談?!?
“如果你認為自己能擋住我這一刀的話,我很樂意再陪你一會兒?!?
話說到這兒,沈安是什么態(tài)度。已昭然若揭。
信使根本不敢糾纏。他急忙起身重新跪倒在地,學著大梁人的樣子,給沈安連磕了好幾個頭,這才急忙退出軍營。
“站住?!?
就在他走出營房的一刻。半個身子被擋住的沈安悠悠地笑道:“記得,把門外的死鬼帶走,本王這里從不掩埋無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