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對外界的事情沒有感知。
佟樺并沒有著急朝他靠近,更沒有急切地詢問些什么。
盡管這二人相處的機會,是她曾幻想無數(shù)次,十分難得的。
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他,就這么望著他......佟樺心情很是復(fù)雜,一個男人二十年的光陰,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有感知的,他能站起來的,佟樺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些年,他從未停止自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佟樺腦海里又閃過那晚跟爺爺,上收藏室拿禮物,無意間透過窗戶望見的那一幕。
那個努力站起來,顫抖著身子拉窗簾的身影。
一步一步往前,佟樺在他面前站定,溫柔的目光輕落在男人蒼白的臉上,比起上次見他,明顯又消瘦了。
“爸,我是佟樺,是陸煜川的妻子。”她很慎重,很認(rèn)真地做著自我介紹。
陸承光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佟樺目光始終落在男人干瘦蒼白的臉上,眉宇間跟陸煜川很像。
嘴唇也像......他即使瘦了,連耳垂也像呢。
“爸爸,您在這里很安全,以前的藥物全部停掉了。”佟樺輕聲對他說,她知道,他能聽到。
哪怕他對外界的一切充滿了警惕。
她告訴他,“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在保護你,都想醫(yī)治你,大家都值得信任?!?
男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歪著腦袋,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如果不是虛弱地眨著眼睛,真的如同死去一般。
以至于讓佟樺有些懷疑,那晚看見他站起來,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但是,剛才所有的病歷她都研究過了,至少有80%是偽造的,因為有很多不明顯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