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和秦墨嶺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除了幾年前的那個交易之外,兩個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沒有交集,唯獨幾次相處也是因為孩子的事情。
楚洛溪最近被弄得心力交瘁,不想因為再和秦墨嶺有什么額外的交集而節(jié)外生枝。
秦墨嶺自從那天在咖啡廳外碰見她后,連續(xù)好幾天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沒有回來。
今天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情弄完,打算回來看看睿陽,迎面就碰上楚洛溪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秦墨嶺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多日前按耐下去的煩躁又在心間翻騰。
秦墨嶺冷漠地點了點頭,越過她大步往前走去,仿佛她和家里隨意一個傭人確實沒區(qū)別。
楚洛溪不知為什么眼底有些發(fā)酸,正要往前走去,忽然腳下一軟,左腳絆了右腳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嘶——”
前兩天被碎片劃到的傷口正好朝著地上,這么一摔一壓,剛有了愈合趨勢的傷口瞬間重新裂開,鮮紅的血再次往外逸出。
秦墨嶺沒忍住回頭望了一眼,向來沒有任何波瀾的神色忽然一動。
秦墨嶺回過頭來,垂眸掃了一眼她手上崩裂開的傷口,張口就是輕嘲:“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睿陽?!?
楚洛溪以為他在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咬著牙冷笑一聲:“我的本職工作,我自然會負責(zé)到底,秦總不必擔(dān)心——只不過這和上次被玫瑰刺劃傷一樣是工傷,麻煩秦總報銷一下治療費用,打我卡里就行。”
說完她埋下頭朝前走去,渾然不知自己走路已經(jīng)歪歪扭扭。
秦墨嶺眉心緊皺,正要說什么,忽然看到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又是正好倒在自己懷里。
秦墨嶺這次沒有立馬推開她,他低頭看了一眼高燒昏過去的女人,目光深沉。
大概是他答應(yīng)了睿陽要對他的阿姨好點,秦墨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楚洛溪的觸碰沒那么抗拒了。
秦墨嶺索性脫下外套把人裹了一層,隔著外套彎腰把住楚洛溪的膝窩,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撲鼻而來的雪后香將她牢牢籠住,讓昏迷中的楚洛溪聞著非常舒服,渾身的滾燙似乎都被撫慰住,無意識往這個懷抱蹭了蹭。
秦墨嶺皺眉,如果不是楚洛溪已經(jīng)昏迷,他又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但他難得忍耐了一下,發(fā)現(xiàn)懷里的女人很輕,重量像是一片羽毛,可掌心碰到的地方卻又軟乎乎的,像是天生就契合他掌心的那種質(zhì)感。
感受到楚洛溪吐出來的溫?zé)岷粑?,和灼燙的額頭,秦墨嶺抱著楚洛溪疾步進了自己的房間,腳跟把房間門口踢上,把人放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
秦墨嶺拉起那只受傷的手臂,觀察了一下傷口的狀況后,轉(zhuǎn)身走向櫥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