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喝得酩酊大醉,頭皮發(fā)麻的楚父,在聽到那警察特有的鳴笛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時,酒瞬間就清醒了大半。
眼看著四周圍滿了吃瓜群眾,他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父頓時有些怕了。
他就是出來喝個酒,可沒想過要進局子啊!
真是倒霉催的!
眼里流露出一抹慌亂,楚父瑟縮著靠在墻角,佝僂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弱小,搞得好像剛剛罵著喊著要教訓(xùn)人家小姑娘的人不是他一樣。
“搞什么啊,能不能有人來管管這種流浪漢?這可是商業(yè)街啊,要是他傷到人怎么辦?”
“這人一看就是有精神病,要不然怎么會在這兒發(fā)瘋?”
“警察就應(yīng)該把這些危害社會的人全部帶走,統(tǒng)一進行管理!”
“那女生怎么樣?也不知道傷著沒,遇到這種人也真是倒霉!”
“看他那樣應(yīng)該是連解決溫飽都成問題,又哪里來的錢買酒喝?不會是偷的吧?!”
……
眾人不敢出手幫忙,但并不影響他們出聲指責(zé)。
只要人群中有一人開口發(fā)聲,就有無數(shù)人會被感染、帶動。
眼看著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快吐到了自己的臉上,楚父憋著一口氣,也不敢反抗。
一幫蠢貨!你們特么的才是神經(jīng)??!
楚父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他們?nèi)硕?,他才不愿意聽這些人指指點點,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那個撞了他還想對她動手的小賤人,他就當(dāng)發(fā)善心,不跟她計較算了。
這時,楊真真不知道跟誰借來了一個手機,機械的語音通過話筒傳了出來:“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受傷,又不是拍你照片,你憑什么砸我手里?!”
這舉動一出,大家才驚覺楊真真似乎并不會說話。
怪不得他們就覺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從頭到尾她都只有肢體動作,沒有語攻擊,原來是在這里,要是換作正常人,早就張嘴反駁了。
現(xiàn)場一片嘩然,路人的同理心更加偏向楊真真。
“還敢砸人家手機?我看他根本就沒病,不然怎么專門逮著女生薅?男的他又不敢動!分明是有目的地欺負(fù)人!”
“警察呢?怎么還沒來人,這鳴笛聲都聽了半天,居然還沒到?!”
“是,趕緊把他扭送警察局,讓他賠人家小姑娘的手機!”
楚父也傻眼了,明明看到那女人拿起手機對著自己,那姿勢,居然不是偷拍嗎?
賠償?那可不行,他的錢都是用在正途上的,才不會給這碰瓷的女人半分!
楚父躲在陰暗的角落,渾濁的眼珠子不停地轉(zhuǎn)動著,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四周,他得找個機會跑路才是!
時間過去了半分鐘,他突然盯著一個方向,張牙舞爪地沖了過去。
大家都沒有意料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以為他是想傷人,紛紛驚叫著四下散去。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