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前只想為昨晚那句“記著自己的身份”道歉,可這會兒,謝聿川腦子亂糟糟的。
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知道,腦海里全都是剛剛走進(jìn)酒吧時,溫暖那張淚光閃閃的臉。
郁結(jié)。
煩躁。
謝聿川抬腳就走。
電吉他的聲音隨著他開門關(guān)門的動作漏進(jìn)來一點(diǎn),很快消失不見。
辦公室安靜下來,謝南音端著杯酒過去立在窗邊。
看著窗外的黑暗,忍不住勾了勾唇。
謝家的人護(hù)著她?
開什么國際玩笑!
打從她到謝家,護(hù)著她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他謝聿川而已。
謝家那些人在外面維護(hù)她,不過也是因?yàn)橹x聿川這家主發(fā)過話。
哪有什么“他們”。
除了謝聿川,她不會領(lǐng)他們?nèi)魏稳说那椋?
昨晚有多郁結(jié),此刻就有多舒心,一杯往日一口飲盡的酒,謝南音小口小口抿著,心情大好的喝了許久。
“嗨,溫暖!”
二樓的卡座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溫暖回過神來。
臉上的怔忡瞬間斂起。
胡三強(qiáng)眼都不眨的盯著溫暖那張臉,左右環(huán)顧一圈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啊?你自己來的嗎?”
溫暖看了眼樓上。
三樓的辦公室里依舊亮著燈,謝南音還在。
心里沒那么怕了,溫暖冷眼看向胡三強(qiáng),“有事嗎?”
“沒事,我就過來溜達(dá)一圈。你這是......牛奶?”
瞥了眼溫暖面前的牛奶,胡三強(qiáng)笑道:“這可是酒吧街,你跑這兒喝牛奶來了啊?你可真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