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烏黑的發(fā)擋住我半邊臉頰,媽咪看著我說,“從順哥第一次來國色天香,包的第一個(gè)小姐開始,我還從來沒聽說順哥退費(fèi)的。三年前的賬單都有,小雅呢丫頭,都兩年半了,順哥估計(jì)連她都忘了是誰,也沒說停費(fèi)……”
“阿妝啊……”媽咪漠然的看我一眼,然后似狀惋惜的搖搖頭,“看來你這次真的讓順哥失望了,你說順哥沒停費(fèi),月姐還能為你安排安排,重得順哥歡心,這一下看來是回天無力了,你還是重新找個(gè)金主吧,否則夜夜上高臺,我也怕你受不了……”
夜夜上高臺嗎?夜夜陪不同的男人睡覺?讓呢些男人撫摸我的身體,淫笑呵呵再說一些讓我難堪的話?
呵呵……難道我這輩子,就要這樣了嗎?
我抱著雙腿,突然哭的很無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滑落,媽咪眼眸閃過一絲心疼,撫了一下我額前的劉海,說,“別哭了阿妝,從你答應(yīng)上高臺那天起,你就注定要走這一條路,月姐也不想逼你,但是無論你生存在哪里,都自有一套它的生存法則,就像一場游戲,輸?shù)娜酥挥谐鼍??!?
出局?我可憐的笑著,國色天香里,這個(gè)金碧輝煌的囚籠,留給誰出局的機(jī)會了?如果能退,就算萬丈深淵也好,可怕的是,我努力了這么久,連懸崖邊在哪都不知道。
我現(xiàn)在就像海上浮萍,任由海水拍打,還被一群別有用心的人推入無底深海。
我到底要不要認(rèn)命?
我痛哭流涕,如果我從一開始,上臺接客,變得骯臟不堪,我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癡心妄想,我遇見了歐陽風(fēng),他給我了幫助和尊重,一種在別的客人面前體會不到感覺,如果我從來沒有上過云端,就不會體會摔下來的時(shí)候有多狠,多疼。
一開始,是歐陽風(fēng)給了我一個(gè)夢,只不過我把他給的東西,編織的太過美好,以至于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醒……
如果他不在乎我,為何一聽說我要跳樓的時(shí)候,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他眼中閃過的一抹憂心又是什么?是幻覺嗎?我苦笑。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媽咪掐滅了香煙,直接問道:“今晚出臺,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