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她受了重傷,定是走不遠的,你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
幾個暗衛(wèi)應聲而去,從十幾具尸體旁走過之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馬車內(nèi),沈少云手腳麻利地替卓阿銀上藥、包扎,卓阿銀此刻已經(jīng)能說話了,她將之前發(fā)生的事緩緩說一遍。
“我今日終于蹲守到運送黃金的隊伍,就安排了幾個人跟車上京,幾個人沿著車轍查金礦的位置,然后我?guī)O碌娜讼然貋硌a充干糧和拿趁手的武器,沒想到我進城不久就被一伙人盯上了。他們每一招都是沖著要我們命來的,我們打不過也逃不了,最后我的手下拼了命護我逃離?!?
“十九個人,只剩下我一人還活著。”
淚水從卓阿銀的眼角滑落,她無力抬手擦拭,只能任由淚水肆虐。
阿蓮為她擦掉淚水,語氣沉重:“那些人是惠王的暗衛(wèi),首領叫翰七......”
簡單說完翰七的情況,阿蓮擔憂道:“那些犧牲的人落到翰七手上,翰七只怕順著他們的外貌就能查出他們的身份來,要不要我派人通知他們的家人撤退?”
“不用?!弊堪y搖了搖頭,“為了預防這一點,他們平時都戴著人皮.面具,所以街坊鄰里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長相,翰七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們的家人。而且,最晚明天,就會有和他們身形相似的人來接替他們,鄰里也不會察覺到異常?!?
這是福王早就定下的規(guī)矩。
時刻戴著面具這種要求,聽起來就很難受,但是每一個苛刻的要求背后都有一個血淋淋的教訓——每一個暗樁被發(fā)現(xiàn)后,等待他們的只會是至親好友被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