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犯困的時間,就怎么都睡不著了。
江稚窩在沙發(fā)里,電視機(jī)正在重播剛才晚會。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睡著的,清早被冷醒,隨手扯了條毛絨絨的毯子蓋在身上,蜷縮著四肢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近黃昏。
她睡了將近一天,可能是睡得太久,腦袋反而昏沉發(fā)脹。
江稚沒當(dāng)回事,去廚房給自己煮了鍋海鮮粥。
砂鍋冒著熱氣,她盛了碗粥,熱騰騰的霧氣熏著眼睫,剛?cè)肷嗉獾暮ur粥還有點燙。
喝完粥,后腦還是脹痛的難受。
對面的鄰居阿姨敲響了她家的大門,江稚迷迷糊糊走出去打開門,阿姨端來今天早上包好的餛飩,“阿稚,我看你一個人在家,怕你還沒吃飯,給你送碗餛飩?!?
江稚接過餛飩,連聲道謝。
鄰居阿姨看著這個孩子長大,打從心里心疼這個孩子。
猶豫再三,臨別前她又委婉提起:“你上次回來之后不久,不知道誰往這邊說了些難聽的消息,阿稚,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人了?”
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又是小三,又是打胎。
這不是敗壞小姑娘的名聲嗎?
江稚眼睫一頓,“阿姨,他們說的什么?”
鄰居阿姨擺擺手:“都是些沒根沒據(jù)胡扯的話,你聽了白白生氣。”
江稚猜也猜得到那些難聽的話是什么,“我知道是誰做的,您不用擔(dān)心我。”
“你一個人在外工作,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嗯?!?
江稚把餛飩放進(jìn)冰箱里,渾身都沒什么力氣。
不是氣的,她應(yīng)該是生病了。
體質(zhì)太差,稍不注意就會發(fā)燒感冒。
江稚燒了熱水,從柜子里找出還沒過期的退燒藥,吃了兩顆就爬回臥室的床上,悶著被子睡一覺,試圖硬生生的熬過去。
病也病了那么多次。
每一次都只能靠自己熬。
誰也幫不上忙。
她睡了個昏天黑地,中間手機(jī)響了幾次都沒聽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又接到沈律的電話,剛用虛弱的聲音喂了聲。
沈律頓了一秒,“我給你買了明天早上九點的機(jī)票?!?
他又改變了主意。
說好的三天,臨時變成了兩天。
江稚腦袋很沉,意識不大清醒,她埋在被子里,“我明天不想回去?!?
沈律聽著她的聲音,“你是不是感冒了?”
江稚鼻塞嗓子痛,很不舒服,“可能是?!?
沈律抿直唇角:“家里有藥嗎?”
“我吃藥了?!苯捎孟掳筒淞瞬浔蛔?,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好困,接著睡了?!?
她輕聲細(xì)語說完這幾個字就陷入了沉睡。
沈律再和她說話,那邊就沒了反應(yīng)。
他給助理打了電話:“訂張去南城的機(jī)票。”
男人臉色冷峻,已經(jīng)在開車去機(jī)場的路上:“要快?!?
發(fā)燒是有可能燒壞腦子的。
沈律可不希望過兩天見到一個更笨的江秘書。
他還是比較喜歡聰明懂事的江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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