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蘇絳雪怒道,同時猛收手臂。
“咳咳——”一顆栗子從男子的喉嚨里吐了出來。
楚舞兒冷笑一聲,就算她醫(yī)術(shù)高明又怎么樣?就算她是救人,但自己偏偏要說她不守婦道,這么多人看著,她還不是要吃這個啞巴虧?
男子又咳嗽了幾聲,快速恢復(fù)臉色,一看到蘇絳雪,卻忽然怔住了,這個人好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而他一轉(zhuǎn)過來,蘇絳雪也認(rèn)出了他。
白子釗,白子淵一母同胞的弟弟,原主以前經(jīng)常追在白子淵身后,是見過他一次的。
而那次,原主在大雨中等在端王府門口,渾身濕透,是白子釗給了她一把傘。
“不用謝,也不用給銀子了。”蘇絳雪道。
楚舞兒也認(rèn)出了他,輕聲驚叫道:“凌王殿下?”
蘇絳雪救的人,居然是凌王殿下?
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大罵蘇絳雪玷污凌王清白,銀朱眼疾手快,連忙朝那些下人道:“把她拉走!”
十個人直接上手,捂著楚舞兒的嘴,在她的掙扎中將她抬走。
白子釗清秀的目光看向蘇絳雪,雖然她說了不用謝,但他還是道:“多謝你救了我的性命。”
蘇絳雪看向他的脖子,那里有很久遠(yuǎn)的燒傷痕跡,面積不大,卻給他的清秀添了瑕疵。
她從空間拿出一盒祛疤藥膏,遞給白子釗:“每天三次,治你脖子上的燒傷,這一盒用完足夠見效?!?
白子釗原本感激的目光頓時沉了下去。
他醒得晚,沒聽到楚舞兒喊蘇絳雪端王妃,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知道,這京城不少女子都是傾心于他的,只想與他多見一面,與他說說話。
看這樣子,這女子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了他。
對方只因?yàn)檎J(rèn)出了他,就送他治燒傷的藥膏,這不是擺明了仰慕他嗎?
耳邊聽著旁人議論她剛剛救自己的行為有多不雅,他下意識的就害怕被對方纏上,以此為借口要他負(fù)責(zé)。
于是他后退一步,看在救命之恩上,才強(qiáng)行忍住了那句:小姐自重。
蘇絳雪卻笑了笑,一把把膏藥塞到他手上去,柔聲道:“拿著吧,就當(dāng)謝禮?!?
她很感謝你,在那晚送了雨傘給她。
白子釗神情一怔,謝禮?
不是她救了自己么?要給謝禮,也應(yīng)該是他給她吧?
白子釗張口要叫住她,但她轉(zhuǎn)身而去,單薄的身影混在人群中,很快不見蹤影。
“咱們快回府吧,請?zhí)t(yī)來看看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备男P著急著拉他走。
白子釗握住那盒膏藥,沉默了一會兒,他明明對這女子有點(diǎn)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
另一邊,蘇絳雪讓人把楚舞兒放了:“別再跟著我。”
楚舞兒哪里肯依,她用袖子捂著自己的臉,對著蘇絳雪大放厥詞:“你等著吧,你這樣不知廉恥與人當(dāng)街摟摟抱抱,等你回去,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