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懷孕是什么時候的事?”林夕月強壓著驚訝問道。
她最近一直忙著照顧女兒,跟葉紫衣和唐春燕聯(lián)系少了一些,自從上次離開金州省,這還是她第一次跟葉紫衣打電話聊天。
“六月份吧,我也是聽春燕說的,應該都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陸浩太忙,估計是忘了跟你說?!比~紫衣替陸浩解釋道,沒想到陸浩都要升級當爸爸了,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
電話那頭,林夕月心里五味雜陳,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苦澀的笑意:“挺好的,替我恭喜一下他們。”
“這還讓我替你傳話啊,你給陸浩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比~紫衣調侃道。
“還是算了吧,畢竟我也結婚了,聯(lián)系多了不太好?!绷窒υ滦闹锌嘈Α?
自從回到漢東省上班,她每天從早忙到晚,除了工作和孩子,還要應對陸威打來的電話或者視頻,真的騰不出來精力去想陸浩,況且林夕月也不想讓陸威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還是跟陸浩保持距離最穩(wěn)妥,免得給陸浩的家庭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隨你吧,你姑父已經上任了,你知道了吧?”葉紫衣岔開話題說道。
她指的是戴良才,戴良才娶的是林夕月的姑姑林素芬,這層關系在戴良才空降過來之前,葉紫衣就知道了。
“家里的事跟我沒什么關系,我跟我姑父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見到,眼不見為凈,不過我聽說他跟魏省長很早就認識了,你和陸浩他們還是小心點吧?!绷窒υ绿嵝训馈?
“我知道,陸浩跟褚市長已經見過戴省長了,估計也能看出來,你別操心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古往今來都是這樣,他們最好收斂一些,要是還敢在金州省背地里搞事,袁書記說上頭領導是絕對不會縱容的?!比~紫衣把丑話說在了前面。
這是袁仲的意思,畢竟袁仲跟戴良才在省委接觸會越來越多,以后難免立場不同,葉紫衣是袁仲多次力薦,提拔上來的干部,她覺得還是要提前跟林夕月打聲招呼。
“紫衣,我心思早就不在這些政治斗爭上了,也沒精力再關注官場的事,要是我姑父在金州省栽了跟頭,該著急的是戴家和我姑姑他們,跟我沒什么關系,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們正常開展工作就行,他要真有問題被查了,那是他自作自受,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绷窒υ轮苯痈髁疾艅澢辶私缦蕖?
在他們這些大家族里,利益是凌駕于親情之上的,并不是林夕月冷漠,而是她早就看透了,也早就死心了,自己的幸福都可以通過聯(lián)姻被犧牲掉,還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別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
“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比~紫衣笑了笑說道,這時,她突然聽到手機里傳來了孩子的哭聲,頓時有些疑惑:“咦,夕月,你身邊有小孩???”
“是龐書記家的孩子,我今天請假幫忙照看一下?!绷窒υ码S口找了個理由搪塞,緊跟著表示孩子醒了,自己要先去哄一下,回頭再跟葉紫衣聊,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葉紫衣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盲音,本能皺了下眉頭,莫名感覺林夕月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