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鳳林看來,沒有送夏寧夕去坐牢已經(jīng)算是對她的恩賜了,只是要一個孩子和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并不過分,這一切都是夏晚晚應(yīng)得的。
周鳳林也一直認為霍南蕭也是這么想的。
可周鳳林怎么也沒有想到,夏晚晚才剛醒過來沒多久,霍南蕭就打算反悔了!
還想將霍淵搶走!
開什么玩笑!
夏家這些年辛辛苦苦養(yǎng)育霍淵就是為了將霍淵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憑什么夏寧夕一來就能把孩子搶走?
霍南蕭這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
周鳳林也不打算再給霍南蕭半點面子了,態(tài)度十分堅決:“我們是絕對不會將霍淵還給夏寧夕的,他已經(jīng)記在晚晚的名下,那就是晚晚的孩子,任何人都別想把霍淵從晚晚身邊搶走!”
說到這里,周鳳林怒視夏寧夕,說道:“特別是你。我忍你已經(jīng)很久了,若不是你這個殺人兇手害得晚晚險些沒了命,她能吃這么多苦頭?霍淵是我們夏家養(yǎng)大的,你最好把孩子還回來!”
夏寧夕說:“孩子在霍家老宅,你們?nèi)羰怯斜臼?,自己去搶?!?
“你——”周鳳林一句話卡在喉嚨,氣得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夏文河說:“霍少,阿淵過繼到晚晚名下,讓晚晚撫養(yǎng),這都是四年前我們都說好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反悔?難道是晚晚做錯了什么?”
霍南蕭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阿淵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寧夕?!?
夏文河說:“那晚晚怎么辦?”
周鳳林也十分激動:“不行,我絕對不同意?;魷Y必須記在晚晚的名下,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霍南蕭沒有理會周鳳林,冰冷的視線定格在夏文河的身上,說:“你覺得呢?”
夏文河看了一眼夏寧夕。
這一個眼神,說不出的冷漠。
夏寧夕心里想著,他是自己的父親,應(yīng)該知道霍淵是她用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他若是還有一點良心就不會讓夏寧夕和孩子骨肉分離。
但是,事實讓夏寧夕失望了。
夏文河說:“阿淵畢竟已經(jīng)過繼到晚晚的名下,我覺得沒必要將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寧夕?!?
“爸!那是我的孩子!”夏寧夕提醒。
夏文河說:“你不是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嗎?為什么非要將霍淵從你姐姐身邊搶走?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狀況,真是需要一個孩子陪伴的時候,寧夕,你不能這么自私,晚晚變成這樣可都是你害的?!?
夏寧夕的心涼了半截,她忽然覺得非常可笑。
她不知道霍南蕭為什么一定要帶自己來夏家,難道就是讓她來這里聽夏文河的勸說嗎?
她不會因為任何人,放棄自己的孩子,放棄霍淵!
“你說了這么多,也得看阿淵愿不愿意跟著夏晚晚才行?!毕膶幭ψI諷。
夏文河凝著臉:“阿淵自然是愿意的,就算不愿意,又如何?只要你離開帝城,阿淵沒有了母親,自然會跟著晚晚?!?
“呵,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算盤?!毕膶幭ψI笑,漂亮的眸子注視著霍南蕭:“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夏文河說:“你不要為難霍少,本來就是你搶走了晚晚的婚姻,孩子也是你欠晚晚的,讓你離開帝城不過分?!?
夏寧夕不怒不惱,非常冷靜地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后將剩下的茶水潑在桌上。
夏文河和周鳳林都黑了臉。
夏寧夕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找霍修遠談判吧?!?
夏夕站了起來,直接丟下一句話:“霍南蕭,我在車上等你,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