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御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一句聯(lián)手,已將他內(nèi)心的不安完全展露。
夸父崇也是沒有想到,汪芒氏會有這么大個雷。
汪芒老祖將木元之力,運用到了極致。
看似普普通通的藤蔓,實則堅不可摧,群穸嘉薹u鐘摹岸舅亍保抵噬險饈嵌蘊煸粗δ玖槎ゼ獨斫夂馱擻謾
相當于是一種對天源,或者說大道規(guī)則的領(lǐng)悟。
所以當初汪芒氏得到的歲木,后來是真的“成精”了,誕生了“意識”的。
目下雖然無法判斷,汪芒老祖是消化了這歲木精,還是如何利用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時汪芒氏的這位老祖,能爆發(fā)出的戰(zhàn)力堪比化神后期。
別說區(qū)區(qū)夸父氏的兩個神祖,就是再來兩個,也難以對抗!
夸父崇艱難的咽了咽唾液:“陳神祖,雷澤老祖和烈都已在附近,是否要叫他們來援?”
陳萬里垂眸,搖頭道:“不必了。”
夸父崇臉色微微難看,想勸陳萬里莫要逞強,卻又不敢冒然開口。
汪芒氏的護城大陣自行運轉(zhuǎn)修復(fù),他們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逃出去的機會。
除非外面有強者接應(yīng),或許還有機會。
但陳萬里拒絕這樣的機會。
難道是想殺穿汪芒氏?
且不說現(xiàn)在整個城池都透著一股詭異。
光是老祖與歲木精不清不楚的結(jié)合,他們就心生忌憚。
那汪芒鶴看似被陳萬里劈了,但到底死了沒有,夸父崇心里都沒底。
因為沒有見到其元神破敗。
更別說,汪芒氏現(xiàn)在還沒有開啟其他的陣法。
要知道在魔窟之中,每一個神族族地中都有重重大陣防護。
汪芒氏更是神族中最臨近妖獸族地的,陣法自然更為全面強勢。
現(xiàn)在摸不清汪芒老祖與歲木精是如何結(jié)合的,談不上針對性破局,戰(zhàn)局更是焦灼。
直到現(xiàn)在,汪芒氏都沒有開啟城中其他陣法,只能說明在汪芒老祖眼中,他們?nèi)齻€展現(xiàn)出的實力,還沒有真正威脅到自己。
如果陳萬里執(zhí)意要戰(zhàn)到底,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這時,相清和相鏡,相覺三個,也都頭皮發(fā)麻。
陳萬里沒有發(fā)出撤退的信號。
“城中一共有八個大陣,其中有兩個大陣,可能困住化神戰(zhàn)力十日以上。
若是完全不懂陣法的,甚至有受傷的可能性!”
相清說著自己這些天對城中陣法的了解,拿出一個筆記翻了翻。
“給我看看!”相鏡一把奪過,看了看說道:“這問題倒也不大,如果能成功退出城池,這些陣法也傷不了誰?!?
“陳神祖知道嗎?”相覺問道。
“肯定知道?。£惿褡娴年嚪ㄔ煸?,遠在我之上,我都知道的事情,他豈能不知?”
相清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感覺他好像不會輕易放棄!”
“太孟浪了!這些陣法都不是我們的造詣能破解的!”相覺皺眉。
“通知族老,搭救一下吧?”相鏡想了想道。
“時間上倒是來得及。但是我們相獸氏隱居這么多年,為何要出來摻和這些事?”
相覺悶悶說道。
“他救了我們姐妹!”相鏡蹙眉。
“對于族老而,這個理由,遠遠不夠!”相覺搖頭。
“你不覺得神族形勢出了很大變化嗎?高辛氏神祖死絕在他手里,汪芒重汪芒鶴也都死在他手里。
防風雍剛才也隕落了。
華胥氏與他共進退,雷澤氏與夸父氏目下看著只怕也要成為他的附庸!
我相獸氏要永遠隱居嗎?”
相鏡突然說出了這么幾句。
相覺張大了嘴,久久合不攏。
似乎自己真的忘了盤一盤形勢。
“我覺得陳神祖,可能在下一盤大棋!”相清抬起頭。
“這里離族地不遠,倒是能先匯報!我先聯(lián)系族內(nèi)……”相覺服軟。
相清眼眸猛然一亮:“若有族老們陣法相助,那勝算便又高了幾分!”
“也說不好。一旦汪芒氏陣法全面開啟,聲勢浩大,一定會引得附近妖獸注意,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亂子!”
相鏡嘆了口氣。
“早就說了,來汪芒氏奪寶不妥,他就是不聽!現(xiàn)在可不完了么……”
相覺一邊聯(lián)系相獸氏,一邊嘟噥著。
不得不說,眼前是他們見過最古怪的戰(zhàn)局,即便陳萬里看似不落下風,也并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贏面。
……
陳萬里看得出夸父崇和夸父御的退意,一聲嗤笑:“你以為今日所見,汪芒氏會讓你們活著離開嗎?”
話音未落,陳萬里驟然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