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看了看時間,有些詫異的問,“瑤瑤,怎么下班這么晚?”李瑤解釋,“最近工作有點忙?!崩畎职终f道:“忙點好,年紀(jì)輕輕,更應(yīng)該打拼事業(yè)。”“爭取像你哥一樣,闖出一番名頭來?!崩瞵幫铝送律囝^,“爸,我哪敢跟我哥比,我哥現(xiàn)在可是整個天洲的大英雄?!薄拔疫@個妹妹能不給他丟人,我就已經(jīng)知足了?!薄靶辛耍銈兿瘸?,風(fēng)塵仆仆的,我進去收拾一下?!崩罴胰藳]有察覺到異樣,或許是因為女人的緣故,宋辭卻覺著李瑤的目光有些閃躲。只不過場合不對,她也就沒有多問。見李東和父親正在聊天,宋辭干脆就下了飯桌,敲響李瑤的房門道:“瑤瑤?”李瑤上前開門,“嫂子?”等到宋辭進屋,這才問道:“瑤瑤,工作上沒什么麻煩吧?”李瑤搖頭,“沒有啊,挺順利的,上級領(lǐng)導(dǎo)也對我挺關(guān)照?!彼无o提醒,“那就好,你哥平時工作忙,可能顧不上你?!薄拔壹倨诮Y(jié)束,也重回單位了,手頭上的事情有點多,可能也沒有太多的精力照看你?!薄叭绻隳沁呉怯鲆娏耸裁绰闊?,千萬別一個人扛著,一定要跟我和你哥說?!薄奥牭搅藛??”李瑤心頭一暖,點了點頭道:“好的,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薄霸僬f了,也沒人敢欺負我,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是李東的妹妹?”宋辭催促,“那好,快點出來吃飯?!薄皨寣iT給你留了飯菜,已經(jīng)端上桌了。”等到宋辭離開,李瑤略有些歉意。她還真的遇見了一些麻煩,不過這事她想一個人處理,不想給哥哥嫂子添麻煩。雖然她也知道哥哥嫂子有本事,但她總不能一輩子活在哥哥嫂子的羽翼之下。整理好情緒,重新推開門的時候,李瑤已經(jīng)換了一張笑臉?!澳钅钔?,想小姑沒?”與此同時,天州的某處高檔日料店。一個豪華的單間之內(nèi),楊權(quán)脫鞋上榻。楊權(quán)站在一旁,滿臉的賠笑和巴結(jié),“楊主任,您看,您吃點什么?”楊權(quán)擺手,“隨便,有酒就行?!睏顧?quán)會意,“那行,我就隨便點了。”等了不多時,外面的木質(zhì)滑門被人拉開,幾個穿著日式和服的女孩走了進來。因為是日式的主題餐廳,這些女孩也都是按照日式的風(fēng)格進行打扮。在在經(jīng)理的示意下,這些女孩溫柔款款的說,“尊敬的客人,歡迎光臨?!庇谡埧聪驐顧?quán),繼續(xù)巴結(jié),“楊主任,這是他們店里的特色服務(wù),專門陪酒的藝妓?!薄澳忍粢粋€?”楊權(quán)皺眉,“我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不要搞這些東西,簡單喝酒就行?!庇辛藯顧?quán)這話,于兆龍也不敢再亂來,急忙把這些女孩子攆了出去,然后催促酒店經(jīng)理快點上菜。不多時,海鮮和清酒擺上桌。楊權(quán)確實心情不好,有意借酒消愁,干脆就多喝了幾杯。當(dāng)然了,楊權(quán)知道自己的酒量。當(dāng)著于兆龍的面,也不可能毫無保留。反倒是于兆龍,喝的更多。飯菜剛剛上完,連云商已經(jīng)有了醉意。于兆龍?zhí)岜?,“楊主任,我于兆龍這次能夠大難不死,全都仰仗楊主任您的幫忙?!薄按蠖鞑恢x,這杯酒我敬您?!薄白钪魅矽i程萬里,步步高升!”隨著于兆龍一飲而盡,楊權(quán)略帶自嘲,“步步高升?怕是難了,我的仕途恐怕要止步于此了。”于兆龍聞風(fēng)而動,“楊主任,這話怎么說?”楊權(quán)反問,“怎么,你既然找我出來喝酒,難道就沒聽說?”于兆龍試探道:“是聽到了一些傳聞,但我畢竟不是體制內(nèi)人士,不太懂那些東西,也不敢胡亂猜測。”楊權(quán)問道:“你都聽到什么傳聞了?”于兆龍試探到:“好像是說那個宋辭,要對楊主任進行報復(fù)?她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吧?”楊權(quán)冷笑,“豈止是報復(fù),我這個師妹啊,最是護短?!薄吧洗谓娟栒依顤|麻煩,什么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被省廳的督察總隊帶走,關(guān)了一天一夜才放出來?!薄皢栠@次我找李東的麻煩,把他打人的事捅到了紀(jì)委監(jiān)委面前,甚至還表態(tài)要扒了李東的警服。”“偏偏又沒有查到實證,以宋辭護短的個性,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好過。”“這次我沒能扒掉李東的警服,恐怕有人要扒掉我的警服了!”于兆龍面露驚恐,“您可是市辦的副主任,她一個記者,還還真有這么大的本事?”楊權(quán)解釋,“我妻子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現(xiàn)在正在被檢察院立案調(diào)查,我如今連人都見不到?!薄坝幸粋€問題嚴重的老婆,天州警隊哪敢用我?”“更進一步是沒可能了,宋辭如果利用這事借題發(fā)揮,我恐怕就要被發(fā)配邊疆,給別人騰地方了?!币娪谡埑聊瑮顧?quán)問道:“怎么,怕了?”“怕就對了,這種時候,所有人都避我不及?!薄澳阋彩悄懽哟?,竟然還敢找我喝酒!”“行了,心意我領(lǐng)了,你走吧?!薄拔易约汉葧灳?,賬我自己來結(jié)!”于兆龍面色通紅,“楊主任,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這次您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也是為我于兆龍打抱不平?!薄斑@種時候,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再說了,今天要不是我沒能出面作證,也不會讓楊主任陷入被動。”“可這事真怪不得我,也不知道那個宋辭用了什么手段,讓許總在背后給我施壓,不讓我站出來揭發(fā)李東,我也是沒辦法?!薄安贿^要我說,李東這種人,做事這么猖狂,違法違紀(jì),濫用職權(quán),公報私仇,早晚要栽跟頭!”“他有什么本事啊?狗屁本事沒有!”“還不就是老婆撐腰,吃老婆的軟飯,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也就是沒有把柄在我手里,否則的話,我一定站出來揭發(fā)檢舉,讓他身敗名裂,徹底成為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