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又咬了咬牙,恨恨道:老子去定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
不過去參加郊游,詩會之前,沈烈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過年才換上的新衣裳,上面沾了不少油污……
咦!
沈烈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懷中的錢袋子,決定從頭到腳給自己捯飭一下,做個造型。
左右無事。
沈烈便快步離開了小店,向著街對面的成衣鋪子走去。
夜幕下,沈家。
寂靜的院子里,墻角長出了幾株喇叭花,屋檐上幾只燕子早已歸巢,安逸祥和中透著靜謐。
正房里。
沈烈將一身剛買來的新衣裳穿在身上,對著銅鏡換了幾個角度,又連續(xù)做了幾個表情,換了幾個動作。
陽春三月,天氣漸漸轉(zhuǎn)暖,冬衣已經(jīng)穿不住了。
此刻沈烈穿著一身新買的青色圓領(lǐng)羅衣,青色羅裳,布料雖然普通,剪裁卻十分合體,里頭搭配著一件潔白的里衣,腰間還隨意的掛著幾件玉飾。
雖然不是什么好玉,不值幾兩紋銀,可是看起來,從頭到腳這一身行頭,已經(jīng)基本上擺脫了底層窮苦人的身份。
終究是演員出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沈烈對自己的造型覺得十分滿意,他如今的形象……
雖不甚俊朗,和儒雅斯文更是不沾邊,用四個字便可以形容。
精神小伙!
沈烈將羅裳一扯,扎在腰間,做了個威武不凡的造型,依稀找回了著名武打明星的感覺了。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身衣裳,飾品值三兩銀子!
真貴呀!
沈烈真有些心疼時,身后響起了輕柔的腳步聲。
蕓兒捧著一雙薄底快靴走了進(jìn)來,將靴子放在了一旁,便用亮閃閃的眼睛看著沈烈。
沈烈瞧著她怯生生的樣子,心中一軟,輕道:怎么了
蕓兒似有些怯懦,輕聲道:少爺,張小姐……人不錯的,你要將張小姐討回家當(dāng)主母么
她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撇嘴,小臉上不免有些忐忑,畢竟通房丫鬟和主母之間那些破事兒,聽的實在太多了。
沈烈聽的一呆,不免啞然失笑,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得了吧!
沈烈此時哭笑不得,心說你也太看的起你家少爺了吧!
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我娶她
此時沈烈好似看到了一位威嚴(yán)的朝廷大員,張居正正在用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那眼中透著森森寒芒,咻咻的往外射飛刀。
沈烈嚇的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又一哆嗦。
沈烈便一個箭步上前,死死捂住了蕓兒的小嘴兒,輕聲道:這話可別出去說,這要是叫人聽見了!
那還了得么
不說別的。
張小姐的六個哥哥加一個爹,得撲過來把他活活咬死!
蕓兒被捂著小嘴兒,大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呀,那秀逸的眼中便有些霧氣朦朧,看來是有些不忿。
沈烈便和煦的安慰道:放心,少爺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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