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就見吳瑞走了過來,然后看向鄭廣平說道:“領導,警方通過系統(tǒng)查到了嫂子昨天下午定了今天九點二十的飛機,飛南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飛了?!?
鄭廣平聞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雙眼空洞洞的。
鄭謹川此刻流著淚看向鄭廣平,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問道:“滿意了?”
鄭廣平聞抬起頭,看向鄭謹川,可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鄭謹川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然后說道:“這里寫的很清楚,她什么也沒要,只帶走了她自己存折里的十五萬元錢,其他屬于你鄭副省長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
說著,鄭謹川邁步朝樓梯口走去,鄭廣平見狀問道:“你干什么去?”
鄭謹川聞停住了腳步:“收拾東西,我也走,免得我們母子礙您的眼?!?
“你混蛋?!编崗V平站起身指著鄭謹川罵道。
鄭謹川絲毫沒有像以前那樣畏懼鄭廣平那父親的威嚴,而是第一次直視著父親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回道:“我混蛋?兒子肖父罷了?!?
說罷,鄭謹川邁步就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換上一身衣服后,又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并且在臨別的時候,拿起了自己書桌上的那張全家福。
下了樓來,鄭廣平看著兒子朝外走去的身影喊道;“你給我站住。”
鄭謹川就像沒有聽見一般,朝外繼續(xù)走去,吳瑞見狀攔了一下:“小川,你冷靜點?!?.
可鄭謹川一把擺脫開了吳瑞的手,打開房門就離開了這里。
吳瑞見狀看向鄭廣平問道:“領導,我去把小川追回來吧?!?
鄭廣平聞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然后向后退了兩步,吳瑞見狀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扶住了鄭廣平:“領導,您沒事吧?坐下,坐下歇歇。”
鄭廣平坐到沙發(fā)上之后,看著大門的方向,擺了擺手:“讓他去吧,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現(xiàn)在誰也攔不回他的。”
吳瑞聞不無關心的問道:“我給您請個省保健局的專家來看看吧。”
鄭廣平擺了擺手,然后示意吳瑞去書房里給自己拿一瓶降壓藥。
吳瑞走出來之后,又倒了杯水,遞到了鄭廣平的面前,鄭廣平拿起降壓藥,扔進了嘴里,然后喝了口水,緩了片刻,才覺得剛剛天旋地轉的腦袋舒服了些。
靠在沙發(fā)上良久,鄭廣平閉著眼沒有睜開,淡淡開口道:“小吳,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吳瑞聞不放心,想要開口說留下,但鄭廣平此刻一抬手,便打斷了吳瑞,又揮了揮。
吳瑞見狀也只好聽吩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但他卻沒敢離開,站在小院里,不住的徘徊。
鄭廣平在吳瑞出去之后,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家中的環(huán)境。
自從他任常務以來,搬進這常委大院,就很少回來,這棟房子里,殘留過他與妻兒的記憶畫面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