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水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搭在了凌游的手背上:“小游,有你這句話,老師就很欣慰了,可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老師不能把你卷進來?!?
凌游聞卻也拉住了江云水的手:“哪里身份不同了嘛,我不依舊是您的學生嘛。”
頓了一下,凌游又道:“東銘這事,我已經托人想辦法了,相關監(jiān)管部門一時半會兒不介入,這高利貸卻停不了,咱們盡量先把高利貸的利息停了,不然這利滾利再滾下去,誰也承受不住啊,我聽說,東揚哥為了這事,連車都賣了?!?
聽到這話,師母不禁流下淚來,掩面道:“怪我,怪我沒把東銘這孩子教好,從小就養(yǎng)的他任性妄為,才釀成了今天的禍事來,東揚是個好哥哥,你老師這個人,你也知道,一輩子走得正行得端,沒用自己的資源幫助過東揚什么,能有今天,全靠東揚一個人打拼出來的,如今他這不爭氣的弟弟惹了事,還要拖累他?!?
說著說著,師母的情緒有些失控,嗚咽了起來。
江云水見狀安撫道:“也怪我,平日里工作太忙了,家里家外的全都依靠你,也很少注意到對東銘的教育,你也別太自責,至于東揚,我這個做父親的,更是對不起他,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彌補他。”
夫妻倆這些日子,始終沉默著處理著這個事件,可卻從來沒有釋放過心頭的壓力,現(xiàn)在師母能哭出來,江云水能把心事訴說出來,也算是說破無毒了。
吃了早飯,凌游勸慰了江云水和師母幾句后,便提出了告辭,并且表示自己會盡力相助的,讓他們壓力也別太大。
這天中午,童童打來了電話,說經過多方打聽,找到了這個放貸公司的負責人,并且通過童童的背景,將此人約了出來,由于童童的施壓,對方也承諾回去會與公司的高層商談一下江東銘這筆貸款停息的問題。
童童表示,此事能成的概率不會小,他與對方商談的時候,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況且,童童這個名字,在這四九城圈子里,就算沒聽過,可也不用多問,就能打探的出來,所以他倒是也不怕對方不賣自己這個面子。
晚上的時候,凌游帶上了兩份禮品去了徐家,看望了徐老,恰巧徐耀祖也在家,與徐老聊了好一會兒之后,徐老就去休息了,凌游則是同徐耀祖去了二樓的書房,在交談過程中,凌游說明了這幾天正在處理江云水的事。
徐耀祖聞思忖了良久,然后這才對凌游坦道:“這事,公安部門不是不清楚,只是其幕后的老板始終沒有線索,所以還不能打草驚蛇,你老師家的情況,你能幫則幫,但我要囑咐你的是,不要大動干戈,以免破壞了警方的計劃,我也只能和你說這么多了?!?
凌游聽了這話,倒是安心了許多,只要相關部門介入了就好。
第二天,童童那邊就來信了,說對方同意了停息的請求,但是本金還是要還的,前段日子,江東揚已經還了六百二十多萬,還有三百多萬的本金,只要在十日內還清,這事也就作罷了。
凌游下午又去了一趟江云水家,正巧江東揚也在,聽凌游說了處理結果之后,江云水一家都松了口氣,并且對凌游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