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跟明鏡似的。
這群人身上的煞氣,絕非一朝一夕凝結(jié)而成。
他們難招惹,就和那癩皮狗似的。
只要沾上了,那后半輩子很難甩掉。
因此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坐在旁邊,不插話,不發(fā),淡淡的看著他們動作。
胖子和瘦子兩個人確認黃鼠狼的洞穴眼位。
其他的人則是在他們腳下,一個個的往里面灌炸藥。
我之前聽我爺爺說過,有那種玩炸藥的人,動手的時候用炸藥都細致到幾克幾克。
說要炸開一個洞,絕對不會再牽連炸到別的東西。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后。
爆炸聲音開始一一響起。
“噗——”
“噗——”
炸藥都是埋在土下面的,這個爆炸的聲音不是很響亮。
反而比我們說話的聲音還小。
但那洞,卻實打?qū)嵉谋徽ㄋ恕?
他們這群人玩炸藥的能耐,興許比我爺爺所說的還厲害。
沒等到塵煙消散。
獨眼龍就指揮著自己的手下,拿著麻袋往地上來回踹動。
很快,就有個小伙子匯報。
“大哥!這地下好像有東西!”
幾個人走到他身邊,將那被炸塌了的洞挖開,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只帶著傷的黃鼠狼。
獨眼龍拿著一個用荊棘編的籠子。
“放這里?!?
幾個人直接就將那黃鼠狼扔了進去。
這種籠子,只要從外面關(guān)上,里面的人或者牲畜無論如何都出不來。
越掙扎,這些荊棘就會越緊繃的捆在里面被困之物的身上。
黃鼠狼抓住了。
我們幾個人這才回村,暫時休息了一番。
次日一早,我還沒起床呢。
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岁囮嚦臭[。
“你這臭耗子!老子昨天沒弄死你算給你面子!”
我走到門口看了一眼。
那白色的黃鼠狼,身上鮮血已經(jīng)凝固了。
白毛加紅色的血嘎巴,本來看著就已經(jīng)很瘆人了。
這黃鼠狼還朝著我們齜牙咧嘴。
它的兇狠程度,不比山中老虎差。
胖子他們和它對罵。
雖然聽不懂這黃鼠狼說的話,但我知道,它罵的也挺臟的。
王老板朝著我的方向招招手。
“小林啊,陰山的事情你問了嗎?”
我給他解釋了一下。
“這種黃鼠狼雖然有道行,但是道行還不至于厲害到說人話?!?
“咱們得找個人,請仙上身,讓它上別人身上才好談判。”
“給它點好處,它定然會告訴咱們關(guān)于陰山的事情?!?
王老板聽不懂那么多,只知道我的意思是得找個人出來。
他一腳踹出來個人。
“就用他吧!”
我連忙擺擺手。
“請仙上身,不能隨隨便便找一個人?!?
“隨便找人非但請不出來,還可能惹禍上身?!?
王老板罵罵咧咧的走了,好像那意思是我事多。
我沒管他,我找獨眼龍他們拿出來了一個碗。
我將他們所有兄弟的血全都涂抹到了碗壁上。
緊接著,從籠子里面的黃鼠狼爪子上,我同樣取了一滴血。
黃鼠狼的血在碗里轉(zhuǎn)著圈,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