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行不知道。只是此事既然是沈萬唯一的機(jī)會,他必然會不顧一切代價(jià)促成。沈家功高,周王獨(dú)大,如今也到了足夠的地步,再不出手,只怕真的就來不及了。”
裴瑯不再說話了。卻見傅修儀突然道:“若是我娶了沈妙,先生以為如何?”
裴瑯心中狠狠一跳,面上卻仍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分析道:“只怕不善,會引來陛下猜疑,也會讓其余皇子心生忌憚?!?
傅修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竟是有幾分惋惜,話語中分不清是何語氣,道:“可惜了?!?
裴瑯不明白傅修儀究竟在可惜什么,于情之上,傅修儀對沈妙似乎并未有什么別的情愫。若是有,當(dāng)初在沈妙追他追的滿定京都知道的時候也不會如此冷淡了,若是那時候傅修儀有半分袒護(hù)沈妙的做法,當(dāng)初的流就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那傅修儀究竟是在可惜什么?可惜沈家的兵權(quán)無緣收到手中?
裴瑯不知道這個答案究竟是什么,傅修儀離開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眼見著再無一人的時候,才開始提筆寫信。
……
今夜的睿王府很是有幾分肅殺。
下人們俱是一派凝重的神情,各個大氣也不敢出。今兒個睿王殿下回來的時候神情十分冷漠,跟在他身邊的高陽和季羽書二人也是難得罕見的面色肅然,而鐵衣和南旗帶著一個侍衛(wèi)打扮模樣的人,一同與睿王進(jìn)了屋。
便是個人的書房亦是修繕的十分寬敞,加上一些富麗堂皇的擺設(shè),倒不像是書房了,有些宮殿一隅之感。那正座上坐著一人,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扳指。他身著暗紫色繡金的華麗衣袍,衣裳慢慢的鋪了寬大的座椅,仿佛一道紫色流云自天邊流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