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了牙印還沒消,主要是殷遲楓那一口突兀且狠,有的地方還破了皮。雖然上了藥,但是在那柔嫩的肌膚上,竟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感覺。
殷遲楓“嘖”了一聲。
彎腰抄起床上湯圓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來,轉(zhuǎn)身出密室。
芹葙:“?。。 ?
哦豁,二胎名字也起好了!
*
楚洛這一覺睡得極久,睡到骨頭都酥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盯著頭頂?shù)膱F帳,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暖暖的陽光透過紗帳照射在臉頰上,舒服的讓人不想動彈。
楚洛迷瞪地眨巴一下眼睛,眼皮子緩緩合上,竟是大有一種再來一覺的架勢。
“別睡了?!钡统恋穆曇敉蝗粡哪X袋斜上方響起,“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陡然的聲音嚇了楚洛一跳,沉重的睡意瞬間消散了大半。
“……太子殿下?”
殷遲楓眼瞼微垂地坐在她床邊,一聲不響地,也不知道盯了她有多久。
瞌睡瞬間被嚇醒了。
楚洛打了個哈欠嘟囔:“……嚇我一跳!”
殷遲楓就坐在她的旁邊,很近的距離,甚至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冷香混著的藥香。
雖然身上衣著整齊、穿著外衣,但是緊張的崩了五日的弦突然放松,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剛發(fā)作的時候,撲倒自己不小心被吃了豆腐。
作為醫(yī)生跟患者的關(guān)系,當時病人發(fā)病,也不能計較什么。
但是楚洛母胎單身……此刻他們離這么近,怎么都覺得不自在。
楚洛默默挪了挪離殷遲楓遠了些。撐著身子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躺在東宮寢殿的床上。
“虞寂淵說,你開的方子讓孤一劑而愈?!?
她再次打了個哈欠:“嗨,什么一劑而愈,‘愈’是遠遠沒達到,頂多就是給你毒素壓制了下來了,治標不治本?!?
殷遲楓垂眸看她,“你用藥很準。”
“噗?!背鍢妨?,“不準不行啊。全是劇毒之物,一個不準可就沒命了。”
“你學醫(yī)了多久?”
楚洛下意識想答十六七年了吧,她可是在小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還在背憫農(nóng)詠鵝,她就跟著爺爺背藥材了。
可隨即想到這具身體才十五歲。
“……六七年?!碑吘乖鞑豢赡苡兴菞l件,自小就能學醫(yī)。
“六七年……”殷遲楓似是自自語,“虞寂淵學了快二十年了。”
“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吃完了再洗個澡?!背迦嘀劬ο麓舱倚?。
她五天呆在密室里,身上都快餿了,也不知道殷遲楓怎么還能讓她睡他的床。
卻聽身旁的男人道:“虞寂淵的本事,雖然沒有出師超過他的父親,在整個大殷也基本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知太子妃師從哪位國醫(yī)圣手,短短幾年便如此登峰造極?”
楚洛驀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殷遲楓是個極聰明的人,楚洛不愿多她的“師父”,殷遲楓也就聰明的不問。
此刻驟然又開始好奇乃至刨根問底……
呵。
她的笑容冷了下去。
“太子殿下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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