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走,你去告訴他寧缺,我愿意回來是看的起他,從現(xiàn)在開始無論他說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他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的家人?!?
然而這番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分量,在現(xiàn)場無人在乎。
沈凝霜氣的臉蛋通紅,索性就把大小姐脾氣撒在了這些老城主身上。
“看什么看,一幫老東西,再看我挖了你們的眼睛?!?
說完沈凝霜轉(zhuǎn)身羞愧逃離。
“走了?”花園,寧缺在散步。
曦月在身后跟隨。
“走了,你不追?”曦月諷刺道,“那可是你白月光啊,大晚上的,要是走丟了,遇到危險,你別后悔。”
寧缺轉(zhuǎn)身停下,曦月小腦袋撞到了寧缺懷中。
“你干嘛停下了,我差點摔了,”曦月埋怨。
寧缺瞇著眼睛,笑道,“吃醋了?”
曦月一愣,“我吃醋,好笑,我吃你的醋,要不是我兩國聯(lián)姻,我會留在這里?”
“可我看你分明是吃醋了啊,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隨著寧缺一步一步逼近,曦月嚇得雙手護(hù)住胸口,驚慌倒退而去。
眼看著二人鼻尖不斷逼近,忽然門外一名狼衛(wèi)急匆匆趕來。
“涼王,圣旨到了,劉總管讓你快去接旨?!?
“圣旨?”寧缺眉頭一皺。
他發(fā)現(xiàn)自從自己擔(dān)任北涼王位置,北涼十幾年都沒有下達(dá)過圣旨,這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三次了。
......
北涼府工事辦。
寧缺帶著曦月走了進(jìn)來,正好看到風(fēng)塵滿霜的劉總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見寧缺來了,劉總管趕緊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涼王,圣旨又到了,接圣旨吧?”
寧缺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鑒北涼府重啟,考慮冬至來臨,經(jīng)費有效,孤特意批下五萬兩黃金作為啟動資金,望涼王好好發(fā)展,將北涼府恢復(fù)往日生機?!?
寧缺愣住了。
批五萬兩黃金?
這又是搞什么?
自己那個舅舅又不是不知道,他乃是武王帝國最有錢的商人。
很多人只是知道,他在北涼有不少產(chǎn)業(yè),可其實早就遍布武王帝國,甚至外線都已經(jīng)伸到了其余六大帝國了。
這五萬兩黃金,對于他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涼王,接圣旨???”劉總管笑著道。
寧缺起身接下圣旨,趕緊將劉總管拉到了一旁。
“劉總管,陛下這是做什么,我怎么有一些看不懂???”
劉總管常年跟在武王帝國身邊,他對那位深居龍殿后的男人最是了解。
要知道,自從自己的妹妹和小舅子犧牲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滿朝文武百官面前。
即便是上早朝,那也是隱身在珠簾之后。
沒人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竟然能夠十四年不曾走出過龍殿。
以至于很多諸侯都要忘記他的面容。
劉總管那是一個得意,指著寧缺笑瞇瞇道,“涼王,也有你不懂的事情啊,我還以為你猜出來了呢。”
寧缺淡笑,“陛下之想,豈是我可以揣測得到的?!?
“若真要論誰更了解陛下,也只有劉總管了?!?
“咱家算啥啊,不過就是待在陛下身邊久了一些。”
所謂千穿萬穿,這馬屁不穿。
劉總管本身就因為寧缺父母這層關(guān)系,他對寧缺非常喜愛,當(dāng)即在寧缺耳邊道。
“涼王,這五萬兩黃金是小事情,但你想想從帝都到咱北涼這邊,你覺得要路過多少諸侯領(lǐ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