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如此年輕。
寧缺也驚訝,這個赫赫有名的藩王看樣子大不了自己幾歲。
“出來散散心,私下諸侯見面是大忌,還望夜王不要見怪,”寧缺淡淡道。
“無妨,反正我早就知道你已經(jīng)進(jìn)我不夜城了?!?
寧缺一愣,不說話了。
姬無夜笑了笑,“不然你以為你的暗夜衛(wèi)能查到你想要的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南下的?”寧缺眉頭一皺。
“有人預(yù)料到你會南下,讓我在此等你一起上路。”
“誰?”
“自然是陛下?!?
姬無夜對著夜空抱拳,一臉的尊敬。
“陛下口諭,讓我等待涼王到來,隨同我一同入帝都面圣,涼王,請上車走吧?”
寧缺驚訝無比。
如果是真的,當(dāng)今的武王陛下還真是運籌帷幄,縱觀全局或許自己這個舅舅早有手段。
讓寧缺去解決,也不過就是考驗他的實力。
造反事件,還有一些事情寧缺需要弄明白,答案就在馬車上。
曦月攔住,“他說的你就信啊,萬一他要殺你怎么辦?”
寧缺笑著彈了一下曦月的腦袋瓜子,悠悠道,“沒聽別人說嗎,早就知道我進(jìn)不夜城了,要我死,我還能在這里站著?”
當(dāng)即寧缺上馬,跟隨夜王的軍隊離開,曦月一眾人火急火燎回到驛站,換了幾匹快馬追趕了上去。
馬車之內(nèi),寧缺在聽完了姬無夜娓娓道來,基本已經(jīng)弄清楚了。
不由得感嘆當(dāng)今武王陛下的可怕手段。
看似南宮正掌控全局,可也僅僅只是武王陛下想要南宮正這么認(rèn)為的。
身邊婢女給二人沏茶,寧缺正色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四大諸侯都沒有跟南宮正站在一條線上?”
“你們只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讓南宮正盲目自信,逼他舉兵造反?”
“不然陛下如何找到一個名正順的借口,砍了那南宮正,拿回淮南十二洲云煙之地?”姬無夜淡然飲茶,讓寧缺也試一試自己這茶。
寧缺低頭沉思。
“不過也有陛下預(yù)料之外的事情,”姬無夜笑看寧缺,“比如南宮正會死在你的手里,畢竟本來這個任務(wù)該交給我四人的?!?
“涼王不愧是不涼王,難怪陛下提到你都是一臉驕傲,膽識過人,下手果斷,我和我的兄弟們都驚呆了?!?
“那駐軍在北涼外的陳氏三兄弟呢?”
姬無夜緩緩放下茶杯,直勾勾看著寧缺,明明是在笑,但卻讓寧缺感覺,他在這些真正的諸侯面前似乎還是年輕了。
“都造反了,你覺得以陛下殺伐果斷的性格,還會留嗎?”
“到時候涼王回北涼的時候,多去飛將主流域瞧瞧,可能那條河在未來一個月時間都是紅的吧?!?
“至少十五萬的淮南水軍都?xì)⒘??”寧缺背脊發(fā)寒。
“不然呢?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是曹王接了陛下圣旨執(zhí)行的,十五萬淮南水軍,全部砍頭,沉入江河喂魚?!?
“所以以后涼王盡量別吃北涼的魚,指不定都帶著人味兒喲。”
寧缺深呼吸幾口氣,這樣說起來,這一次去帝都面圣就不奇怪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寧缺看向姬無夜。
姬無夜微笑,“我若知道的,定當(dāng)知無不,涼王你說?!?
寧缺伸出手,放在了姬無夜的胸膛上捏了捏,疑惑道,“夜王的胸大肌,為何如此壯大?”
死寂,整個馬車之內(nèi)死寂一片。
剛剛淡然自若的姬無夜,比女人還細(xì)膩的臉蛋,仿佛桃花般羞紅了起來。
下一刻...
“啪!”
姬無夜抬手甩了寧缺一巴掌。
馬車急速停下,寧缺就被趕了下來。
馬車內(nèi),姬無夜緊咬紅唇,冷道,“因為我本來就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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