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一男一女并肩而立。
寧缺身穿白衣,肩披北涼雪狐絨袍,站在身邊的是素衣道袍,道簪束發(fā)的女子。
形成了一道靚麗風(fēng)景線。
“涼王,沒想到陛下舍得把你派到如此兇險之地,這讓我非常意外。”
國師丹鳳眸子清澈如水,氣質(zhì)不染半點世俗塵埃。
寧缺淡淡道,“國師近些日子在隋國,可曾查出一些治療瘟疫線索?”
國師搖頭,“此瘟疫實屬罕見,這一個月來,不僅沒有得到有效控制,反而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實在是讓我頭疼的厲害?!?
寧缺轉(zhuǎn)頭看向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小女孩兒,根據(jù)她的病癥,寧缺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是何瘟疫。
這時曦月沖了出來,拉著寧缺就往里面走。
走進(jìn)殿宇,隔著珠簾便看到床上躺著的當(dāng)今隋帝。
“寧缺,你當(dāng)真有辦法救我哥哥?”曦月紅著眼睛,緊張看著寧缺。
寧缺沒有語,而是走向隋帝。
“你干嘛?”曦月嚇得拉住了寧缺,“別過去,小心傳染?!?
隋帝咳嗽,虛弱道,“妹夫,切莫過來,你和曦月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不要因為我,而枉送性命?!?
“你若能治便治,若不能治,我也不強求,我啊,人命了?!?
寧缺道,“此病不會空氣傳播...”
說著寧缺自信走去,直接撩開珠簾。
這一幕,嚇得伺候在外邊的太監(jiān),宮女臉色皆是蒼白,雙腳本能后退。
隋帝余光看到這一幕,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
自從隋國大敗,民心斷層跌落,他這個隋帝唯有烈酒陪伴。
下了地獄,到時候落得個無能昏君,為了維持自己帝位,賣妹妹求得一絲茍延殘喘,他也無顏跟老祖宗們交代。
想到這些,隋帝悲從心起,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眼中卻有不甘心淚水流出。
“我隋帝性命,竟然自己無法掌握,需要求助他人,死了好,死了好啊。”
寧缺眉頭一皺,“死不了,可以治?!?
“不用安慰我了,”隋帝笑指外面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太監(jiān)和宮女,“這些狗奴才,哪個恨不得我早點死?!?
“但別高興太早,我死了,也要拉你們一起陪葬哈哈哈...”
太監(jiān)和宮女嚇得跪地發(fā)抖,一不發(fā)。
寧缺一看隋帝已經(jīng)燒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當(dāng)即命令所有人,開窗戶通風(fēng)。
“真的要這么做嗎?”曦月問。
“你信不信我?”
“我信?!?
開窗通風(fēng)后,寧缺命人開始抓藥,按照他的藥方,每一味藥要精確到三克誤差之內(nèi),斷不可出錯。
隨后寧缺拉著曦月快速走出寢宮,直奔水源方向而去。
“來看水源做什么?”曦月和國師二人都是疑惑。
寧缺道,“這叫做肺鼠疫,不會空氣傳播,但能夠通過水源很快遍布整個皇宮內(nèi)外?!?
“你家水源出問題了。”
來到水源之地,曦月指著最大的出水井,“這水井,我祖祖輩輩都喝了好幾百年了,怎么可能會出錯?!?
寧缺聞了聞,水中帶著一絲極其難以察覺的氣味兒,他看向身后雪山之地,“錯不了,水出問題了?!?
那是微弱的尸臭味兒。
尋常人根本聞不到,唯有寧缺這種修為高深的練氣高手,五感達(dá)到超然水準(zhǔn),方可捕捉。
很快曦月聽了寧缺命令,讓人立刻去雪山上的儲水之地。
那里有個天池,常年有護(hù)衛(wèi)把守。
而很快消息傳回,一名護(hù)衛(wèi)臉色蒼白,哆哆嗦嗦道,“長...長公主料事如神,天池果然出問題了?!?
寧缺走來,“帶我去看看吧。”
爬上雪山已經(jīng)是漆黑的夜晚,寒風(fēng)舔舐的山巔讓人溫度流逝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