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鉆入馬車,這對孿生姊妹已不顧一切撲入他懷里,喜極而泣。
項少龍一時弄不清楚誰是田貞,誰是田鳳?又疼又哄,兩女才沒有那么激動。
其中之一不依道:“你們瞞得人家很苦?!?
項少龍醒覺道:“你是田鳳!”
馬車此時早離開了侯府有好一段路,忽然停下。
項少龍教兩女坐好,探頭出窗外問道:“什么事?”
負責(zé)護送的蒲布由前方馳回來道:“雅夫人的車隊停在前面,請先生過去?!?
項少龍大感頭痛,但又無可奈何,伸手安慰地拍了拍兩女的臉蛋兒,跳下車去,吩咐道:“你們好好保護馬車,跟著我走?!绷T朝著停在前方趙雅的馬車大步走去。
馬車再次開出,取的卻是項少龍府邸的方向。
兩人并排而坐。
趙雅神情木然,好一會也沒有作聲。
項少龍暗叫不妥時,趙雅淡淡道:“董匡!告欣我!你絕非好色之人,為何卻對田氏姊妹另眼相看呢?”
項少龍心中叫苦,知道趙雅對他起了疑心,因為他曾和田氏姊妹有□□一事,趙雅知之甚詳。
他雖重建立點信心趙雅再不會出賣他,可是事情牽到幾百人生死,他總不能因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孤注一擲。更何況到現(xiàn)在仍摸不清趙雅對孝成和王族忠心的程度。
趙雅惟恐他不承認,續(xù)道:“明知她們成了田單的人,你還要和趙穆眉來眼去,把她們要回來,這不太像你一向的作風(fēng)吧!否則早該接受了王兄贈你的歌姬了?!?
項少龍一時六神無主,胡亂應(yīng)道:“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趙雅凄怨地輕聲道:“少龍!你還不肯認回人家嗎?是否要雅兒死在你眼前呢?”
項少龍亦是心內(nèi)惻然,但卻知絕不可心軟,因為她太善變了。
硬起心腸,故作驚奇道:“天??!原來你以為我老董是另一個人扮的,來!檢查一下我的臉,看看是否經(jīng)過易容化裝的手段?”
這叫重施故技,欺她從未想過有這么巧奪天工的面具。
趙雅嬌軀劇震,竟心慌失望得不敢摸他的臉,顫聲道:“你真不是他?”
項少龍記起身上的“情種”,道:“若還不信,可嗅嗅我的體味,每匹馬的氣味都不同,人也是那樣,來!”
把身體移了過去,把頸子送往她鼻端。
趙雅嗅了兩下,果然發(fā)覺了一種從未接觸過但又使人有良好深刻印象的氣味,失望得呻吟一聲,如避蛇蝎般退到另一端,靠著窗門顫聲道:“那你為何要把她們弄到手呢?”
項少龍靈機一觸,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為了我那頭雌老虎,我今趟離開楚國,就是想把她撇下一會兒,那知她遠道孤身的追到邯鄲來,還大發(fā)雌威,說沒有婢仆差遺,我見那對姊妹花如此可人,便向趙穆要來服侍她。卻不知早送給了田單,對我來說,揀過另外兩個人就是了,豈知侯爺誤會了我的心意,熱心幫忙,才弄出這件事來,教夫人誤會了?!?
又好奇問道:“這對姊妹和項少龍究竟有何關(guān)系?”
趙雅俏臉再無半點血色,秀眸閃動著由興奮的高峰直跌下來的絕望失落,猛地別過頭去,悲聲道:“你走吧!”
馬車恰于此時停下,剛抵達了他府邸的大門前。
項少龍暗嘆一口氣,下車去了。
善柔見到項少龍領(lǐng)著兩位容貌相同的絕色美女走進內(nèi)堂,又面色陰沉,心中打了個突兀,不悅道:“你到了那里去?走也不向人說一聲?!?
項少龍正為趙雅意亂心煩,不耐煩的道:“你明明看到我回房換衣服的,你當(dāng)我不知你鬼鬼祟祟的窺探我嗎?”
田貞田鳳兩姊妹嚇得花容失色,吃驚地看著兩人。
項少龍這才知道自己語氣重了,尚未有機會補救,善柔果然□起蠻腰,鐵青著臉,只差未出刀子,嬌叱道:“誰鬼鬼祟祟?若不滾去赴你的鬼宴會,你就永世都不換衫嗎?換衫不可以代表洗澡嗎?不可以代表撒了尿嗎?”接著“噗哧”地掩嘴忍不住笑,白他一眼道:“人家不說了!”
項少龍見狀稍松了半口氣,他真不想田家兩位小姐受驚,她們都是孤苦無依的人,最受不得驚嚇。
失笑道:“柔姊你扮得真像,連我也當(dāng)了你是我的夫人?!?
此兩話一出,善柔的臉容又沉了下來。
項少龍心中暗喜,故作驚奇道:“你又不準我碰你,但又要做我的真夫人,天下間怎會有這么便宜的事?”
善柔直瞪著他,像受了傷害的猛獸,一副擇人而噬既兇狠又可愛的神情。
項少龍立即軟化下來,聳肩道:“你承認一句愛我,便可海闊天空任我們翱翔了!”
田貞田鳳終醒悟到她們是在?;屃?,開始感到有趣。
善柔容色轉(zhuǎn)緩,仍□著蠻腰,眼光落到這對人比花嬌的姊妹花上,戟指道:u她們是誰?”
項少龍怕她拿兩女出氣,忙來到她身后,試探地抓著她兩邊香肩,以最溫柔的語氣道:“當(dāng)然是來服侍我馬癡董匡夫人的使女哩!”
田貞田鳳乖巧地跪地行禮。
善柔受之無愧地道:“起來!”又大嚷道:“烏果!”
烏果差點是應(yīng)聲滾入來,明顯地他一直在門外偷聽。
善柔發(fā)號施令道:“立即把門外那些大箱小箱運到我隔壁那房間去!”
又向田氏姊妹道:“進去教他們放好你們的行李?!?
田氏姊妹知道這“夫人”正式批準了她們留下,歡天喜地的去了。只要能和項少龍在一起,她們什么苦都甘愿忍受。
內(nèi)堂只剩下了這對真假難明的“夫婦”
項少龍見田氏姊妹過了關(guān),心情轉(zhuǎn)佳,吻了她臉蛋道:“夫人滿意了嗎?現(xiàn)在要夫得夫,要婢得婢了!”
善柔給他引得笑了起來,卻又苦忍著冷起俏臉道:“又不是要去施美人計,找兩個這么標(biāo)致的人兒來干什么?看她們嬌滴滴的樣子,我善柔來服侍她們倒差不多。”
項少龍皺眉道:“這是否叫呷醋呢?”
善柔那美麗的小嘴不屑的一撅道:“這與呷醋無關(guān),而是理性的分析,狼子之心,能變得出什么花樣來?”
她雖口氣強硬,但卻任由項少龍按著她香肩和在身后挨挨□碰,對她這種有男兒性格的美女來說,其實已擺明是芳心暗許了,只是口頭仍不肯承認吧了!
項少龍看穿了她的心意,又好笑又好氣,苦惱地道:“好柔柔!聽話點可以嗎?她姊妹真的很可憐,受盡趙穆的淫辱,現(xiàn)在才能逃出生天,我一定要保證她們以后都幸??鞓?。不信可問我們的小致致,她會把整件事詳細說與你聽?!?
善柔有點被感動了,垂下了俏臉,沒再作聲。
項少龍把她扳轉(zhuǎn)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湊下嘴去,就要吻她。
善柔猛地一掙,脫身出去,滿臉通紅地跺足道:“你當(dāng)我是致致,要對你死心塌地嗎?殺了趙穆后我們就各走各路,不要以為我非嫁你不可?!?
明知她是口硬心軟,項少龍仍感覺受不了,冷笑道:“各行各路便各行各路,難道我要跪下來求你施舍點愛情嗎?小心我發(fā)起狠來一怒把你休了,立即逐出董家,哈!”
說到最后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來。
善柔本是不住色變,但見他一笑,立即忍不住失笑相應(yīng),旋又繃起俏臉,故作冷然道:“姑娘再沒興趣應(yīng)酬你,這就回房安眠,若我發(fā)覺有賊子私闖禁室,立殺無赦,莫謂我沒有預(yù)作警告?!?
罷挺起酥胸,婀娜多姿地步進了通往后進的長廊去。
項少龍心叫謝天謝地,若她扯了自己入房才是大事不好,待會怎還有力去服侍嘗了禁果不久,愈來愈渴求雨露恩澤的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