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先前武安侯世子與長寧郡主,皆是為六皇子極力辯解,一力維護(hù)六皇子,盛怒中的五皇子,自是半句也聽不進(jìn)去,而定國公府的薛小姐,卻不為六皇子說什么,只是話里話外,處處站在五皇子的角度,邊捧著五皇子,邊為五皇子“著想”,一番話聽起來,似是極誠摯的規(guī)勸,處處有理,聽得原先盛怒難抑、幾要親自對六皇子動手的五皇子,也暫平靜了不少,不再命人杖打,只忍怒恨瞪著六皇子道:“你且等著,父皇定會為吾做主的?!?
話音剛落,即聽圣上御音道:“這是自然?!?
御駕來此未有人通傳,眾人又聽薛小姐說話聽得入神,這時忽聞御音,才知御駕駕臨,圣上已在人后站聽了好一會兒了,忙紛紛轉(zhuǎn)過身去,如儀跪拜,呼萬歲萬萬歲。
圣上命眾人平身,走近前看了看五皇子的傷勢,溫安慰幾句,命隨行太醫(yī)為五皇子上藥,又看了看那把斷弦的弓箭,目光從六皇子身上掠過眾人,最終落定在定國公府薛小姐身上,不問當(dāng)事之人,不問其他年長者,反向一個年幼的女孩問詢道:“朕今日方知,薛昱的女兒,原來這般能說會道,依你之見,這斷弦之事,是偶然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薛小姐雖還年幼,但面對天子如此御問,也并不驚慌,只恭恭敬敬地如儀回答道:“臣女年幼無知,不敢對此妄加揣測,只想,不管是意外或是有意,此事都應(yīng)與六殿下無關(guān)?!?
圣上淡淡哂笑,“何以見得?”
薛小姐嗓音清稚,但語氣卻極篤定,“若是意外,弓箭有損,當(dāng)問責(zé)保管之人,六殿下僅僅是遞弓而已,若因此背負(fù)罪責(zé),實是無辜,若是有意,誰人若真有謀害之心,豈會如此自招嫌疑,未免太過愚笨。”
圣上聞輕嗤,抬眸看向六皇子,眸光淡淡道:“看來,你在薛家小姐心中,還算是個聰明人?!?
六皇子不語,五皇子則急得輕拉了拉圣上衣角,迫不及待地要圣上為他做主,口中也央求喚道:“父皇”
圣上輕拍了拍五皇子的肩,以做安撫,“先回你母妃的披香殿休息吧,這事,父皇會派人查明白的?!?
五皇子雖希望父皇能即刻懲治害他之人,但也不敢違逆父皇之意,只能暗暗剜看六皇子一眼,低頭謝恩,被父皇攬帶著走遠(yuǎn)。
御駕遠(yuǎn)去,一場風(fēng)波暫時平靜下來,圍觀眾人漸漸散開,陸家兄妹則走到薛蘅身前來,薛蘅一對上他們兄妹的眼神,就知道陸哥哥和陸姐姐要說什么了,立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沖動惹事,好像也沒有惹下事啊?!?
陸家兄妹的父親陸遠(yuǎn)道,為定國公麾下,他兄妹二人與薛家小姐,自幼相熟,可說是一起長大,彼此十分關(guān)心,年長一些的他們,知道這樣的皇家之事,內(nèi)里甚是兇險,其實不該摻和,但當(dāng)時阿蘅突然出來說話,他們頻頻向她使眼色,牽她衣袖,都沒能攔下她的話,后來圣上問話,更是沒法阻攔,好在最后無事,阿蘅沒將這把火引燒到自己身上,他們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在心中將阿蘅視作妹妹,但他們身份低于定國公府千金,卻也不好真對她說些什么,只是默默看她,縱是這般無聲注視,也真叫人備感壓力,被看得略略心虛的薛蘅,一為避這眸光,一是真心關(guān)懷,匆匆跑到六皇子面前,望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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