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原想著給五殿下請個安、敷衍幾句后,便借口身體不適離開,可她剛行福禮,艙外宮侍即劃動船槳,將畫舫駛離岸邊,無法離開的她,只能如五殿下所,忍耐著陪他游湖,但若只是安靜賞看冬景便罷了,可五殿下就如之前邀見,語間頻頻暗示對她有意,想要娶她為妻。
哪里是有意,薛蘅心里清楚得很,只是為圣上那句夸贊之語,為那未來東宮太子妃的傳罷了。
就如從前相見,她的回復(fù),一如既往地雖然辭委婉,但拒絕之意十分明顯,之前幾次,五殿下都還能維持著笑意,這一次,卻似難再展現(xiàn)他的“好涵養(yǎng)”了,忽地伸手越桌,似要握住她的手。
薛蘅忍住心中驚顫,不動聲色地縮手回袖,道該回去了,五殿下卻不語,也不看她,似正強忍著怒氣,未能如愿牽握住她的手,搭在桌上,一指關(guān)節(jié),叩著桌面,不輕不重地敲著。
她本就不愿與五殿下同處一室,何況氣氛如此壓抑不安,遂起身出艙,想著就站在外面,等著畫舫靠岸五殿下總不能一世永不靠岸,就在這池中晃上一生。
但她剛走出船艙,五殿下即已跟走出來,她為避開五殿下,越走越是靠邊,五殿下卻仍是咄咄逼人,平日里相熟之人常贊她能說會道,可面對五殿下這一圣上最是愛重、性情又頗為驕狂的皇子,她既無法真正頂撞,又已應(yīng)付他到感到疲累,真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只是沉默無地在心里盼著,盼著他早些感到無趣,命人停船靠岸。
但,她沉默的退忍,卻似令五皇子怒氣更盛,他神情更冷,見她一味走避,竟動手去抓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薛蘅力弱,被抓住手腕后,掙脫不開,只能見身前的五殿下,眸光沉冷地望著她問:“薛小姐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薛蘅不語,五皇子望著這樣的她,忽地輕嗤一聲,“是我那六弟?還是武安侯?薛小姐總是同他們走得很近,可我要好心提醒薛小姐一句,鳳當(dāng)棲梧,而不是蕭索寒枝?!?
薛蘅只是垂眼道:“殿下身份高貴,臣女高攀不上,亦不敢以鳳自比,臣女名‘蘅’,本就只是水邊碧草而已,殿下口中的寒枝,于臣女來說,方是同類?!?
五皇子聽她下之意,竟是寧擇寒枝而棲,只覺有生以來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心中憤恨不已,卻又不能對她這父皇眼前的紅人發(fā)作,只能恨恨地甩開她的手腕,卻不想因為心中怒氣翻涌,他這動作過猛,竟令眼前纖弱的少女,站立不穩(wěn),一個失足,側(cè)跌落水。
作者有話要說:換個世界還是要落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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