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四合院。
上班的人早已離開。
院里閑著沒事的婦女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穑匆碌南匆?,打毛衣的打毛衣,嘴上自然少不了東家長西家短。
“咦?今兒個咋沒見著紅梅?”一個大媽忽然問道。
“是啊?!迸赃吶烁胶偷?,“往常這時候,她不是該趁著上午把衣服洗了嗎?”
“早上倒是看見她送紫怡和阿寶上學,在門口叮囑了幾句,可這一上午就再沒見人影兒了。”
“別是身子骨不舒服吧?”有人擔憂道,“這丫頭命夠苦的,要再病倒了,日子可咋過?”
“走,看看去!”
幾個熱心的街坊說著,便結(jié)伴走向前院阮紅梅家。
推門進去,只見阮紅梅正伏在桌上,埋頭苦干。
她面前堆著小山似的牛皮紙和糊好的信封。
“紅梅,忙啥呢這是?”一位大媽問道。
“喲,糊信封呢!”
眼尖的立刻認了出來,“我說一上午沒見你人影,原來在家鼓搗這個?!?
阮紅梅被突然進來的人嚇了一跳,這才從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中驚醒。
看著鄰居們好奇地打量著桌上的信封,她心頭一緊,有些不自然地攏了攏頭發(fā)。
“嗯,是糊信封。”
她按著昨天蘇遠的交代解釋,“我只是幫蘇遠和秦淮茹他們弄一下。”
心里暗自慶幸有這個借口,否則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賺錢的營生。
然而,鄰居們臉上神情各異,心里都門兒清。
給郵局干活,能白干?
阮紅梅連家務都不做了就干這個,沒好處誰信?
閻埠貴媳婦楊瑞華忍不住點破:
“紅梅,這準是淮茹給你找的好活兒吧?”
“昨兒晚上我可看見她來找你了。”
“你這運氣可真不賴!”
“淮茹現(xiàn)在能耐大著呢,這種好事都能尋著門路。”
這話一出,羨慕的目光更多了。
這種足不出戶就能掙錢的活兒,在她們這些家庭婦女眼里,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金餑餑。
就在眾人心思浮動之際,屋外的動靜又引來幾個婦女探頭張望。
看清桌上的東西,又聽說能賺錢,不少人眼神都變了。
賈張氏小眼睛滴溜一轉(zhuǎn),仗著自己身寬體胖,二話不說就擠到桌邊,伸手就去抓那摞牛皮紙:
“哎喲喂,紅梅,這么多你一個人哪忙得過來?”
“反正我老婆子在家也閑著,幫你糊點兒!”
“等糊好了給你送回來!”
她嘴里說著,手上動作飛快,恨不得全摟自己懷里。
旁邊的人見她這副貪婪嘴臉,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羨慕歸羨慕,可像這樣直接上手搶,也太不要臉了!
“東旭他媽!你干什么!”
阮紅梅又驚又怒,急忙起身阻攔。
可她身形瘦弱,哪里推得動白白胖胖的賈張氏,反被對方一把搡開。
阮紅梅氣得臉色發(fā)白,指著賈張氏大聲道:
“賈張氏!你也太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