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陳宇全然不知道金缽被楊逸給順手牽羊了。
他將金缽擊飛后,不等趙天虎反應,指尖一引,鎮(zhèn)魂塔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趙天虎俯沖而去。
塔底黑洞直接對準他的天靈蓋,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間爆發(fā)。
趙天虎只覺得渾身氣血、壽元乃至靈力都在被瘋狂抽取,原本還算壯實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頭發(fā)迅速變白,皮膚皺起,轉眼就從五十歲的模樣變成了八十歲的老翁。
“饒……饒命!陳大師饒命!”趙天虎蒼老不堪地倒在地上,聲音嘶啞地求饒,眼里滿是恐懼,“金缽……金缽給你!我什么都給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晚了。”陳宇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憐憫,“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今日,我便替六如大師清理門戶,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說罷,他心念一動,鎮(zhèn)魂塔再次發(fā)力,一道無形的力量直接將趙天虎的神魂從體內抽離,吸入塔中。
趙天虎的身體瞬間失去了生機,軟軟地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這一幕看得角落里的何忠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
他原本以為陳宇只是實力強,沒想到手段竟如此殘忍!
此刻他才徹底明白,老爺為何要不遺余力地交好陳宇,面對這樣的狠角色,得罪了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向西流也看得咋舌,雖然知道師兄厲害,卻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干脆利落地處理對手。
可就在陳宇收回鎮(zhèn)魂塔,準備去撿地上的大羅金缽時,卻發(fā)現金缽竟不翼而飛。
剛才明明被震飛落在地上,此刻地面上只剩下被金缽砸出的大坑,金缽蹤跡全無。
“大羅金缽呢?”
陳宇臉色一沉,周身靈力瞬間擴散開來,仔細探查著會客廳的每一個角落,連墻壁縫隙都沒放過,卻絲毫沒察覺到金缽的氣息。
“對啊,金缽呢?”向西流也回過神,撓著頭滿臉不解,“明明就掉在地上了,咋就沒了呢?”
“不可能憑空消失,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陳宇眼神銳利,目光掃過會客廳,最后落在向西流身上。
向西流見狀,連忙道:“師兄,你該不是懷疑我吧?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東西??!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對,我可以作證!剛才向先生一直站在您身邊,根本沒靠近過金缽掉落的地方,絕對沒動過手腳!”何管家?guī)颓坏馈?
陳宇其實也沒真懷疑向西流,只是趙天虎已經死透了,黑衣人橫七豎八地躺著,門窗完好,除了他們三人,確實沒有第四個人的蹤跡。
“難道金缽還能遁入地下不成?”
陳宇低聲自語,指尖靈力涌動,朝著地面探去。
靈力穿透地磚,卻只觸到堅硬的巖層,沒有任何異常。
“師兄,會不會是趙天虎搞的鬼?”向西流突然想起什么,湊過來說道:“我聽說有些法器可以和主人靈魂綁定,主人一死,法器就會自動銷毀!你把他殺了,金缽會不會是跟著他的神魂一起沒了?”
“不可能?!标愑顡u了搖頭,語氣篤定,“大羅金缽是得道高人的金身煉化而成,材質堅硬無比,別說靈魂綁定,就算是神道境后期修士全力一擊,也未必能損傷分毫,更不可能隨隨便便銷毀。肯定是有人趁我們不注意,用了什么隱蔽的手段偷走了?!?
“可……誰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偷東西???”向西流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您可是神道境高手,感知力那么敏銳,就算是一只蒼蠅飛過,您也能察覺吧?”
“我也想知道?!?
陳宇緊握著拳頭,胸口劇烈起伏。
這是他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眼看金缽就要到手,卻在最后一步被人截胡,煮熟的鴨子硬生生飛了,換誰都得氣炸。
他仔細回想剛才的細節(jié):震飛金缽后,他注意力全在趙天虎身上,忙著用鎮(zhèn)魂塔抽取對方的壽元和神魂,確實沒太留意金缽的動向。
難道就是在那短短幾秒的間隙,有人趁機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