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瑰麗把深林鍍上暖金,晚風溫柔卻推動暮云。
小雌性的臉上染著艷霞的紅,媚眼纏上柔絲,窩在他的懷里大口呼吸。
白嫩的胸口,起伏跌宕中泛著嬌羞的熱意。
從微微紅腫的唇瓣中,溢出的輕喘,嬌中帶柔,落在他的耳畔就是誘人的勾引。
少年想要將其吞入腹中的想法,在此刻,強烈到快要窒息。
禁錮她身體的手臂越發(fā)的滾燙,看著她的眼眸一秒勝過一秒的深邃炙熱。
在這樣濃烈的氛圍里,小雌性有種無處可逃的驚慌之感,以及甘愿沉淪的無畏之心。
截然不同的兩種情緒在心底交織拉扯,互相抗拒又奇異地融合。
心跳加速如鼓浪震天,在少年下一秒的吻襲來之前,小雌性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說不清是接受還是拒絕。
風過,揚起少女的青絲。
良久,藏著疑惑情緒的琥珀色雙眼,在凌亂的發(fā)絲后緩緩睜開。
小雌性直勾勾地看向他,卻見清冷少年將她呵護的動作依舊霸道溫柔,可他的眼睛卻看向了幽林。
少女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向黃昏中幽暗的密林,卻未覺異樣。
少年將頭埋入她的脖頸,側(cè)頭輕咬她白皙的耳垂,清冷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也隨之刻在了她的心中。
遲宴:“有人來了?!?
只短短的一句話,沈悠悠臉上的紅暈迅速消退,在一秒之內(nèi),神魂歸位。
小雌性壓低聲音,嬌聲催促:“那我們快走吧。
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他們是伴侶關(guān)系,可如果被抓包了,小雌性還是會感到面紅耳赤。
聽著少女的溫聲軟語,少年在心里無聲地低嘆。
幽幽的眼神被輕輕垂下的睫毛勾勒,卻在再次掀起眼皮之后,眸中神采如往常依舊,是清晰的冷靜神色。
風起,葉落,原地的人兒就像被風帶走一般,覓不見蹤影。
——
在沈悠悠和遲宴離開后不久,枝干被踩的破碎聲從深林里傳來,越來越清晰,直至來人的身影完全落在暮色剛落的月下。
是阿滿!
靜靜的伴侶之一。
青年眉頭緊皺,煩躁地踢著腳邊的碎石,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懣與怒意。
破碎細碎的石頭就如他的心情一般無力,一路滾路至河里,在撲騰出不易察覺的浪花后,又極為不甘地沉入河底。
在踢了兩腳后,又有微沉的腳步聲自身后傳來,阿滿察覺到了,可他卻并沒有回身,因為他猜到那是誰。
同樣皺眉的阿水從他身后輕拍了兩下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阿水語氣滄桑:“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靜靜醒了,在篝火大會的晚上,蘇醒了。
原本囂張跋扈的她,再也不復以往的活力和自信,和從前判若兩人。
那唯一完好的眼睛,被恐懼塞滿,看誰都帶著怯弱與抗拒。
渾身劇烈的疼痛讓她張大了嘴巴,卻嘶吼不出聲音。
她盡量蜷縮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卻又因動作牽制到傷口,而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看上去可憐又可悲。
作為伴侶的獸人們,看著靜靜這樣痛苦不堪的模樣,都恨不得替她去受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