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難以掩飾落寞,卻不想多說,她有感覺自己做不久,可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還是被張夫人趕走的。
院長說是張夫人要求的,讓她盡快離開,張夫人剛捐了一批醫(yī)療器械,院長自然知道張夫人得罪不起,只能按照張夫人的要求讓秦棠立刻離開。
秦棠沒回答,而是說:“我去坐地鐵就行,謝謝你,鄭醫(yī)生。”
這段時間鄭醫(yī)生對她照顧挺多的,她記在心里。
外面雨勢仍舊很大,說:“下這么大雨你坐地鐵不方便,我直接送你回去就行,不會麻煩,還是你覺得我是壞人,不方便告訴我你家地址?”
“不是這個意思,鄭醫(yī)生,是我家比較遠(yuǎn),不太方便?!彼踔拎嶀t(yī)生的車子都沒上,禮貌謝絕。
鄭醫(yī)生還想說話,秦棠的手機(jī)突兀響起,她將箱子放在地上從包里翻出手機(jī)一看,是張賀年打來的,她神色露出遲疑的神色,還是接了。
“怎么才接?下班沒有?”
“剛有事,我下班了,怎么了?”
“我在你醫(yī)院門口?!?
“下這么大雨你怎么來了?”
張賀年聲線帶著笑意,“接女朋友下班?!?
秦棠臉一紅,有點緊張,看了看還在等她的鄭醫(yī)生,飛快和張賀年說:“你等我會,我馬上過來?!?
電話都沒掛斷,秦棠搬起箱子,和鄭醫(yī)生說:“不好意思,鄭醫(yī)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有朋友來接我,我先走了?!?
秦棠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沒察覺到鄭醫(yī)生不放心還是跟過來,他看著秦棠飛奔進(jìn)雨里朝大門的方向小跑去,鄭醫(yī)生撐傘快步追上去,看到路邊停的車下來一個男人朝秦棠跑去,打開副駕的車門,秦棠上了車,雨夜里,男人樣貌氣質(zhì)并不普通。
他們上了車,車?yán)锪疗馃簦嶀t(yī)生看見男人給秦棠擦身上的水,拿了毛巾蓋在她身上,她仰起頭對他笑,那笑容挺甜的,跟醫(yī)院里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
……
張賀年看她淋雨,板著臉兇了幾句:“你沒帶傘淋什么雨,又想生病是吧?!?
秦棠擦著頭發(fā),傻笑,不反駁。
張賀年沒忍住,開了暖氣,掐了她的臉頰,“樂什么,別以為你沖我笑我就不生氣。”
秦棠真撒嬌,“你別生氣,好不好?”
張賀年哼了一聲,吃她這套。
隨即啟動車子離開,瞥了一眼后座的東西,問她:“你那箱子什么東西?”
“用不到的資料書?!鼻靥拿娌桓纳鲋e,“準(zhǔn)備帶回去的,沒注意外面下雨,走出來才看到。”
張賀年冷聲道,“你要是生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棠擦頭發(fā)的手一頓,不怕反而笑得更燦爛,“好啊,你來?!?
“欠收拾?!?
秦棠點到即止,沒繼續(xù)開玩笑,“我不能跟你回秦園,我得回張家?!?
“晚點回去,他們問起就說你在加班?!?
秦棠斂下心里的不安,問他:“今天是葉老爺子的葬禮嗎?”
“嗯。”
“你去了嗎?”
“去了?!?
秦棠收起毛巾,頭發(fā)有些濕,又問:“那你吃飯了嗎?”
“沒,你呢?”
“也沒?!?
“那回秦園,我做飯給你吃?!?
秦棠說好。
很快回到秦園,張賀年去做飯,讓秦棠先上樓洗熱水澡換身衣服,免得感冒,她乖乖照做,那箱子?xùn)|西還在車?yán)?,沒拿出來,她到樓上換了衣服下來,張賀年端來一碗姜湯,“先喝了,驅(qū)寒,別生病?!?
她洗完澡,頭發(fā)蓋著粉色的毛巾,身上穿著他的t恤,他買的那些睡衣太性感了,她不是很想穿,還是穿他的自在點。
喝完姜湯,張賀年拉著她坐在餐桌前吃飯。
十一在狗籠里待著,委屈兮兮的。
秦棠好奇問:“怎么把十一關(guān)起來了?”
“你不是怕么,你在,就把它關(guān)起來?!?
秦棠若有所思,“其實不用的,我會遠(yuǎn)離它。”
“就關(guān)一會,以后等你習(xí)慣不害怕它了再放出來?!睆堎R年一邊說一邊往她碗里夾菜,“多吃點,長點肉。”
秦棠低頭吃飯,心里已經(jīng)泛起了酸澀。
沒有打算跟張賀年坦白她的事。
她早就清楚,本來就不該和他在一起,這段時間是她偷來的,遲早要還回去,以后他要和別的人結(jié)婚生子,組成家庭,和她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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