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不堪入目。
程晚保持堅強的微笑,從徐卓誠的手中接過名帖,認真道謝,“謝謝徐叔,我會好好練字的?!?
“程晚?!?
“嗯?”
程晚正在翻看名帖,記心羨慕人家的一手好字,聽到徐卓誠的沉聲喊叫,立馬抬頭看向徐卓誠。
徐卓誠臉上的表情不復剛才那會兒的輕松愉悅,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讓程晚不安的沉重。
徐卓誠閉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涼州的戰(zhàn)事,怕是要起了?!?
辦公室內(nèi)一陣寂靜。
程晚將手中的名帖合上,輕問道:“睿王要入場了?”
徐卓誠雙眼微瞇,語氣平靜,帶著為官者特有的理性,“各大糧倉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動糧草了。”
徐卓誠看向程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程晚點頭,“是,我明白?!?
徐卓誠嘴巴張了張,又合上。
“徐叔,您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徐卓誠看著程晚,無聲地嘆了口氣,“之后這段時間,睿王會讓駐扎在涼州各地的將士們分批回家與家人團聚,你大哥不知會哪一天出軍營和你們團圓。”
徐卓誠抿了下唇,繼續(xù)道:“他不一定會告訴你們實話,我多嘴告訴你也是想著你是個能裝得下事、擔得起事的人,你可以給你大哥準備一些保命的物什,臨上戰(zhàn)場,那些物什經(jīng)檢驗后沒問題,是允許將士們隨身攜帶的?!?
程晚鄭重向徐卓誠道謝,“徐叔,謝謝您!”
徐卓誠擺了擺手,“謝什么,幾句話的事兒,我約摸著就算我不告訴你,顧大人也會告訴你的。只是還有一件事?!?
程晚看著徐卓誠,作洗耳恭聽狀。
徐卓誠往外面看了看,確定沒人,壓低聲音道:“睿王出兵是大勢,也是他心中多年所愿,為此,他已準備多年,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在這種時侯讓任何多余的事。
晚丫頭,你只需為你大哥準備一些東西,然后靜待他回家,切不可想什么法子或者找什么門路以期能讓你大哥早回來幾天,或者能讓你大哥在家里多待幾天。
明白嗎?”
對上徐卓誠嚴肅鄭重的目光,程晚心中一凜,她承認,她剛剛確實生了想法子讓程大平能多在家里待幾天的念頭。
“我明白!謝謝徐叔!”
程晚嘴角帶笑地回到了自已的辦公室,剛踏入自已的辦公室,程晚嘴角的笑意就徹底消失不見。
程晚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名帖放在辦公桌上,然后面無表情地扯了扯自已的領(lǐng)子,眼中的焦躁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程晚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濁氣,讓自已冷靜下來,大腦保持清醒。
“保命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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