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大夫被蔡術(shù)帶來了營地,但宿大夫一沒來得及給靜王的手下治傷,二沒顧得上去看看程晚,他剛進營地就被靜王的兩個手下引著去了靜王的大帳。
給靜王看臉上的傷。
宿大夫看著靜王臉上的那道又短又淺又已經(jīng)被抹過藥粉的劃痕默了。
怎么說呢?
借用一句話,他再晚來一會兒,劃痕可能就愈合得看不出來了。
事實如此,但話肯定不能這么說。
“啟稟王爺,您臉上的傷口只需按時敷藥,忌辛辣,三五日便可恢復(fù)如初?!?
靜王頷首,然后給單青使了個眼色。
單青上前,將手上的藥粉盒打開,遞到宿大夫面前。
“此藥粉功效如何?”
宿大夫用小銀匙舀了一點出來,放在鼻子下面細細嗅聞。
“王爺,草民才疏學(xué)淺,只分辨得出這藥粉的原材料確實含著幾種對傷口愈合有奇效的藥材,至于其它的……”宿大夫向靜王躬身行禮:“請王爺恕罪?!?
單青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宿大夫:“這是藥粉的藥方?!?
宿大夫遲疑之后接過藥方認真看了起來,越看眼睛越亮:“妙!妙??!”
靜王的心徹底放下,眼中閃過傲然之色。
他有自信宣箏對他忠心無二,以宣箏普通孤女的身份進靜王府讓妾,已是祖上燒了高香,何況宣箏本就對他有意。
但既然現(xiàn)在有其他的大夫,謹慎起見,還是要驗證一番為宜。
這也是為了宣箏好。
靜王確定了自已臉上的傷口很快會恢復(fù)如初,不由心中大喜。
“讓人帶宿大夫去瞧瞧昭平侯,她傷勢頗重。至于本王的那些屬下,等宿大夫為昭平侯診完脈,再議不遲?!?
“唉!”宿大人將程晚的手塞進被子中,深深地嘆了口氣:“之前為您處理傷口的人是用了心的,昭平侯,您……”
宿大夫本想說點什么,但對上程晚含笑的眼睛,那些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嚴肅道:“接下來您必須得聽我的話了,真折騰不起了?!?
“嗯。”程晚輕輕地點了下頭,笑道:“放心,我絕對乖乖聽話?!?
程晚乖巧老實的態(tài)度讓宿大夫原本嚴肅的面容控制不住地軟化了些:“趁著天沒亮,您閉上眼睛趕緊休息會兒吧。”
拴在脖子上的索命鏈條徹底被解開,程晚心中一松,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宿大夫為程晚輕輕地掖了掖被角,然后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帳篷外面,一個讓宿大夫意想不到的人攔住了他。
“姑娘是?”
“妾身宣氏,是靜王殿下的妾室?!?
靜王殿下的妾室?
靜王殿下此次出京還帶著妾室?
靜王殿下的妾室找他干什么?
宿大夫壓下心中的種種驚疑,連忙向宣箏躬身行禮:“草民見過宣夫人,夫人可是有事安排草民去讓?”
“是這樣的,王爺臉上的傷口之前是妾身處理的,妾身在傷口上敷了家父生前研制的生肌粉。妾身自是相信家父的醫(yī)術(shù),只是實在太過擔(dān)憂王爺?!?
宣箏記臉憂慮:“妾身聽說您已經(jīng)見過王爺了,所以妾身想問問您,王爺臉上的傷口究竟如何?以及除了為王爺按時敷家父研制的生肌粉外,是否還需要為王爺煎些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