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府邸
陸阿嬌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府邸外面,早就停好了一輛豪車。
宋承小跑著過來:“還有什么東西沒,我去拿。”
“沒了,這次輕裝上陣,沒帶多少東西?!?
聽陸阿嬌這么說,宋承連忙搶過對方的行李,自顧自的往后備箱塞。
“我去,宋承,你后備箱里面怎么裝了這么多東西,你搬家???”看到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髠湎洌懓赡康煽诖簟?
“畢竟是出遠(yuǎn)門嘛,你放心,我?guī)У臇|西,絕對都是你用得著的,你看這一箱面膜,還有那邊的兩大袋零食……”
陸阿嬌白眼狂翻,不過也沒說什么,坐進(jìn)了車子里面。
宋承上了駕駛座,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阿嬌,你打算去哪里追求武道?”
陸阿嬌道:“我還沒想好,陜南還不錯,聽說那里民風(fēng)彪悍,踏足武道的人比江南這邊多了好多,去那里隨隨便便都能拜個什么厲害的人物為師吧?
或者去青丘草原也行,那里挺神秘的,我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青丘草原的傳說,說不定能在那里遇到什么大機緣?!?
宋承揉了揉眉心:“可是,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打打殺殺很危險的?!?
“怕什么?”陸阿嬌吸了吸鼻子,“你別忘了,顧風(fēng)說過的,他會為我出手兩次,到時候真遇到危險了,我直接一個電話,把他搖過來,哼哼,有他出手,什么危險,都不在話下!”
……
秦淮湖畔。
一座座煙花柳巷橫立于湖面之上,姹紫嫣紅。
這里依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只是,以往位于湖中央最顯眼的醉花樓,卻不復(fù)往日榮光,環(huán)繞在船身的嬌花,七零八落,連帶著整座醉花樓,都顯得無精打采。
一名老船夫喝了一口酒,嘆息道:“誰又能想到,江陵侯會死于非命?連帶著這侯府的產(chǎn)業(yè),也凋敝了?!?
這位老船夫,正是當(dāng)初送顧風(fēng)去往醉花樓的那一位。
他大半輩子都漂泊在秦淮湖上,大字不識幾個,甚至連手機都不會用,所以,他對近來江陵發(fā)生的許多大事,并不知情。
不過,從十幾天前開始,醉花樓就不再接客,隱隱傳來不好的消息。
跟坐船的客人們打聽,才得到消息,說是江陵侯與武者聯(lián)盟的盟主發(fā)生沖突,雙雙殞命。
連帶著這醉花樓,也變成了無主之物。
更是聽說,醉花樓的樓主,前幾天攜帶大量資金只身逃往國外去了。
無論是江陵侯,還是武者聯(lián)盟的盟主,對于老船夫來說,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他并不關(guān)心。
只是為醉花樓感到可惜,也不知道,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醉花樓,還有沒有再度輝煌的可能,自己,還能否聽到青衣姑娘的琵琶聲。
正想著,忽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聲吆喝:“船家,過來拉我們一下?!?
老船夫立馬放下酒壺,撐船來到了醉花樓旁,借著其他煙花柳巷的光,才看清面前的兩人。
一個秀色天成,一個小家碧玉。
正是青衣與小翠。
老船夫頓時興奮起來。
以往青衣姑娘很少出樓,就算出樓,那也有專門的船只接送。
也就是現(xiàn)在醉花樓凋敝了,自己才有那么一次機會拉青衣花魁。
他小心翼翼的將船只停泊在醉花樓旁,靜靜看著青衣與小翠上船。
幾次想要打招呼,不過最終還是膽怯的沒有開口。
待兩人坐穩(wěn)后,他默默劃動船槳,朝岸邊而去。
小翠開口道:“青衣姐姐,上午的時候,暖香閣的『媽媽』來找過我,說希望你能去她那邊,給的待遇相當(dāng)豐厚,還說了,會力捧你繼續(xù)當(dāng)這秦淮湖上的第一花魁,我看,你要不就……”
青衣打斷道:“小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不再做這一行了?!?
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人,總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何況,若不是江陵侯,我不會墮入風(fēng)塵,現(xiàn)在江陵侯已死,沒人再能鉗制我,我怎么會再度自甘墮落?”
小翠道:“道理我都懂,可是,青衣姐姐,你已在醉花樓生活了這么些年,現(xiàn)在卻要離開,我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姐姐要靠什么養(yǎng)活自己?!?
青衣笑笑:“我有手有腳的,總不至于餓死,無非就是多吃些苦頭?!?
小翠沉默片刻,終于是忍不住抱怨道:“說白了,都怪那個顧公子,自從那一晚給你療完傷后,就再也沒來了!虧姐姐你還為了他,花了一個多億!他也太沒良心了!
若非如此,靠著那一個多億,青衣姐姐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足夠瀟灑一輩子了?!?
老船夫心頭一驚。
是什么男人,居然能讓青衣花魁,在他身上花費一個億?
這也太夸張了!
船靠了岸。
小翠扶著青衣下船。
“青衣姑娘,你準(zhǔn)備去哪兒?”
“我準(zhǔn)備……”才說了三個字,青衣猛地抬起頭來。
頓時,四目交錯。
一雙如寒星般的眸子,映入眼簾。
“顧公子?!?
夜色中,身披玄色風(fēng)衣的男子踱步而來。
正是顧風(fēng)!
“顧公子,你怎么來了?”
顧風(fēng)開口道:“上次走的匆忙,你為我花的那一個多億,忘記還給你了?!?
“這個……不打緊的,我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