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衛(wèi)東那批手下,在天色即將轉亮的時候,拼命躲過孫尚武手下的圍追堵截,趕到了侯五爺的茶樓。為首漢子一個人下了車,進了侯五爺的茶樓。至于其他人,則坐在車里沒有下去。中間的車,更是車窗緊鎖,其他幾輛車,更是將這輛車嚴嚴實實地護在中間,仿佛害怕有人會過來偷襲似的。為首漢子拿著檔案袋見到侯五爺,把檔案袋里的東西給了侯五爺。當然,按照陳學文的吩咐,他把檔案袋里的東西分成了好幾份,這次只是拿上來了一部分。侯五爺看完,眼睛頓時亮了。這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那些證據?。〔贿^,侯五爺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將檔案袋往桌子上一扔,冷笑道:“讓我送你們離開平城,只拿這些東西,誠意不夠吧!”為首漢子道:“等我們離開平城了,剩下的證據,就都會交給你!”侯五爺冷笑一聲:“我怎么能相信你們呢?”“如果你們是騙我的,那我豈不是瞎折騰嗎?”為首漢子:“剩下的證據,就在下面的車里放著。”“五爺的人跟著我們,我們平安之后,就會把證據交給五爺的人?!焙钗鍫斞壑虚W過一道精芒,旁邊斌子立馬站起身,準備悄悄離開房間。為首漢子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五爺,不用白費力氣了?!薄澳阕约嚎纯赐饷?!”侯五爺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只見樓下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手里拿著一沓紙,另一手上還拿著一個打火機,對準著這沓紙。侯五爺面色一變:“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為首漢子冷聲道:“那些證據上面澆了汽油?!薄叭绻鍫數娜讼胍矒?,這些證據,就會在短時間內化為灰燼?!焙钗鍫斞壑虚W過一道寒芒,臉上也滿是惱怒:“你威脅我???”為首漢子:“不是威脅,只是求個心安。”“五爺如果能送我們離開,那這些證據,就會完好無損地交給五爺。”侯五爺冷笑一聲:“哼,燒了這證據,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命嗎?”為首漢子:“被孫尚武抓住,我們一樣活不了?!薄八裕鍫敳灰眠@種事威脅我們!”侯五爺眉頭緊皺,這漢子仿佛猜透了他所有的心思似的。跟這漢子的對話,他完全被對方掌握著節(jié)奏,被人死死拿捏著。這種感覺,唯有之前面對陳學文時才有。這漢子是怎么做到的?他卻不知道,這漢子的做事方法,其實就是陳學文教出來的,就是用來對付侯五爺的。侯五爺看著下面那個人,沉思了好一會兒,最終緩緩點頭:“好,我送你們離開平城!”他看向斌子:“去安排一下,送他們出城!”斌子憤然看了那漢子一眼,卻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按照侯五爺的吩咐,下去安排人手了。清晨七點多,侯五爺這邊的人手安排妥當,開始護送這批人離開平城。而孫尚武那邊也接到消息,毫不猶豫地開始派人攔截。孫尚武兒子死了,他已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放聶家兩姐妹離開。不過,孫尚武也沒有大意,他同樣派了人盯著陳學文那邊。畢竟,這批人是先進了雙龍山的。雖然后來去找了侯五爺,而侯五爺也派了人送他們出城,但孫尚武經過這么多事,已經見識了陳學文的狡猾。所以,他寧肯多花費點人手,也要盯著陳學文,免得被陳學文搞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情!當然,他的注意力,主要還是集中在侯五爺這邊。侯五爺的人一路護送那批人,數次想要出城,都被孫尚武的人攔截下來。其中有兩次,雙方差點直接沖突起來。不過,如今天色已是大亮,路上來往行人不少,雙方也不敢做事太過分,都是在克制著,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摩擦。雙方好像是在平城展開了游擊戰(zhàn)似的,一個跑一個堵,誰也奈何不了誰。事實上,雙方都很清楚,白天這樣的追逐是沒有多大意義的。真正的結果,估計得到晚上才能看出來,因為晚上才能展開血戰(zhàn)?!p龍山,陳學文這邊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陳學文一直睡到上午九點才起床,慢悠悠地吃了早飯,便召集了一些人進城了。孫尚武安排了人手盯著陳學文,見他進城,孫尚武這邊的人立馬悄悄跟上,盯著陳學文這邊,防止他把聶家兩姐妹送出平城。在這批人跟著陳學文的車隊離開之后,雙龍山當中突發(fā)意外。老方的一個礬礦,突然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坍塌事件。這種情況,在采礦的時候,是很常見的。只不過,老方今天比較點背,有幾個工人被壓住了。還好,坍塌的不多,人們很快就把那幾個工人挖了出來,并無人員死亡。老方是嚇了一跳,連忙叫了救護車,把幾個工人送去醫(yī)院。而沒人注意到,在這些受傷的工人當中,有兩個身材比較矮小的工人,也被抬上了救護車。這兩個穿著工人衣服的,正是聶金鳳和聶銀鳳。陳學文說的沒錯,的確是讓她倆下礦干活了。不過,她倆下的是老方的礬礦。這坍塌事件,也是老方這邊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利用救護車把她倆送走。至于陳學文提前離開雙龍山,也是引走孫尚武的人,讓孫尚武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至于這礬礦坍塌的事情,孫尚武還真沒在意。畢竟,誰能想得到,陳學文會用這種方法,把聶金鳳聶銀鳳送出雙龍山。事實上,孫尚武現(xiàn)在都不知道聶金鳳和聶銀鳳到底在哪里,他也不可能盯著陳學文這邊所有人??!所以,這就導致,陳學文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把聶金鳳聶銀鳳送出了雙龍山。而到了醫(yī)院之后,這就徹底脫離了孫尚武的眼線。剪了短發(fā),打扮得好像兩個農家婦人的聶金鳳聶銀鳳,從醫(yī)院打了個出租車,趕到平城火車站,乘上一列火車,晃晃悠悠地離開了平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