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了聲:“她是好拿捏,但現(xiàn)在府里全在傳二房的事,損了我母親了名譽(yù),要是讓我知道是她傳出去的,我定然饒不了她?!?
沈明秋笑:“姐姐不也去查了么,三姐姐出事后一直沒出去過,臨春院的丫頭也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院子里,哪處都沒去,往哪兒傳話去?!?
后頭她本還想補(bǔ)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到底又生生忍了下來。
沈昭昭眼神冰涼:“要不是她知趣沒讓丫頭到處亂說,不然我早讓她脫層皮了?!?
沈明秋暗地里冷笑,沈昭昭就是這么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嫡女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她笑了笑:“姐姐為嫡女,她自然不敢在姐姐面前放肆?!?
沈昭昭聽了這話微微舒心了些,她又冷哼一哼,也不再理會(huì)沈明秋,攏著袖子,帶著丫頭就走了。
沈明秋站在原地看著沈昭昭的背影,眼神里露出嘲諷。
身邊的丫頭忍不住上前道:“二姑娘當(dāng)真太霸道了些?!?
沈明秋沉下臉道:“今日在三姐姐那兒的話都聽到了?我得再叫更多人知道才是,你們回去就去院子里傳出去,回家探親的也說一遍,最好將二房的都說成是吃人惡鬼才好?!?
說罷她收回看著沈昭昭盛氣凌人背影的眼神,這才帶著丫頭回了。
這邊沈微慈等沈明秋一走,就松下了戒備,手指伸在床邊的炭火上,神情微微發(fā)呆。
又頓了幾下對(duì)月燈道:“你待會(huì)兒叫院子里的丫頭別再說這回的事,我們畢竟是二房的,二夫人完全可以發(fā)落我院子里的丫頭,這些天便也別出去,說不定二房的人也盯著我院子里的動(dòng)靜?!?
月燈點(diǎn)點(diǎn)頭,給沈微慈送去一盞熱茶后又忍不住問:“章公子到底還來不來提親?怎么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
沈微慈默了一下,又低聲道:“下午我父親回來后,你去聽竹居找我父親,便說你那兒有一個(gè)治療肝郁的偏方,之前在裕陽我吃過,管一些用處,求出府去買藥材,要你親自選才放心。”
“等父親答應(yīng)了,你便拿著章公子送我的東西,出府后去毅勇伯爵府找章公子,一定要親眼見到他,再盡數(shù)換還去吧?!?
月燈一愣,看向沈微慈:“姑娘怎么要將東西都還回去,或許章公子是因?yàn)橛惺碌⒄`了呢。”
沈微慈臉色蒼白的看著月燈:“我寫信給他,這些日子他一封也沒有回我,為何不來也不告之我一聲。”
“若是他有難處,本可以告訴我,我亦不會(huì)死纏爛打?!?
“若是他左右猶豫,我也不會(huì)等他了?!?
“你這回去只說歸還東西,他定然明白我的意思的,他若不肯收,定然會(huì)說個(gè)解釋由頭來,你不管什么由頭,回來告訴我就是。”
“他若收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也不必多話,東西給出去了便是,也別說什么難聽話出來兩廂難堪,便這么作罷了?!?
“我本是想借著外頭的壓力讓二夫人和老太太答應(yīng)我和章公子的婚事,也好擺脫了張廷義,但若章公子猶豫不決,或再有選擇,我只另做打算就是,你千萬別與人吵起來。”
月燈聽了這話連忙點(diǎn)頭道:“姑娘放心吧,我保證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