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告狀,燕灼灼這瘋女人居然把她往死里抽!
燕灼灼是不會請御醫(yī)的,有點(diǎn)病挺好,若沒點(diǎn)病,以后怎么發(fā)瘋呢?舅舅素來疑心重,她還不想打草驚蛇,總要找點(diǎn)理由圓過去。
讓侍衛(wèi)都退下,只留下巧慧后,燕灼灼斜倚在美人榻上,閉著眼道,“巧慧,給我倒杯熱茶來。”
剛醒就動手,燕灼灼又出了一身虛汗,口渴的很。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旁遞來一杯茶,燕灼灼感受到了熱氣,剛掀開眼簾,就聽到男人的聲音。
“殿下好風(fēng)采,病體未愈,竟也武德充沛?!?
燕灼灼驟驚,難以置信盯著蕭戾,不知對方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不!這廝分明一直就躲在她的寢殿中!
巧慧緊張不已,她一直想提醒來著,但沒有機(jī)會。
蕭戾是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的,巧慧也不知道,她發(fā)現(xiàn)時(shí),對方正在給殿下喂藥,只是那方式……巧慧想想都臉熱。
之后景妙兒突然來了,蕭戾就躲了起來。
再然后……
巧慧都替自家殿下尷尬。
燕灼灼倒是冷靜的快,她讓巧慧去外面守著,心里已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了。
“殿下不是口渴嗎?”蕭戾還端著茶。
“突然又不渴了?!?
“怕微臣下毒?”蕭戾將茶杯送到自己唇畔,喝了一口,唇畔帶笑,眼中無情,似嘲諷著燕灼灼的小心翼翼。
“殿下放心,微臣膽小,似‘見血封喉’那種毒,可不敢隨身帶著?!?
燕灼灼哪能聽不出他的嘲諷,在他將起身之際,燕灼灼忽然將手搭在他腕間,就著他的手,將剩下的半杯茶喝下。
她豐潤的唇壓在杯緣,正是他先前唇觸碰過的位置。
燕灼灼喝完半杯茶,抬眸道:“還要?!?
蕭戾起身,又去給她倒了一杯。
“還渴?!?
“不夠?!?
“再倒一杯吧?!?
燕灼灼使喚蕭戾來回倒了幾次茶,對方神色自若,看不出喜怒。
只是最后一次時(shí),蕭戾不動了,居高臨下看著她:“看來殿下的病已好全了,已有精力戲耍微臣了?!?
燕灼灼看著他唇上的傷口,尚未結(jié)痂,像是剛被咬破的。
病中渾噩時(shí)的感覺忽然清晰起來,燕灼灼一猜便知對方對自己做過什么,厭惡的情緒翻騰了一瞬就被理智壓下。
她故意詢問:“蕭大人的嘴唇怎么受傷了?”
蕭戾忽然彎下腰,盯著她的眼睛:“給一只惡獸喂藥,不料對方兇性難馴,想要咬死我?!?
燕灼灼心里冷笑,面上卻裝出關(guān)切模樣,她抬手想要觸碰他唇上的傷口,手腕卻猛地被攥住。
一支簪子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與她之前在大牢內(nèi)所用的金簪如出一轍,燕灼灼身體忽然僵住,因?yàn)榧怃J的簪頭輕輕從她脖頸間掃過。
冰冷銳器好像還帶著那夜的血腥氣,燕灼灼死死盯著蕭戾,男人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讓她遍體生寒:“忘了說了,微臣是來還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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