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說著打了個寒顫,眼里露出驚恐之色,幾乎又要掉下淚來:“那個狗賊,他、他拉著我的手,當(dāng)著我的面刺死了小春子,他、他還嚇唬我……”
燕灼灼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我不管,舅舅你快替我殺了他,我害怕,嗚嗚我害怕……”
景三思:“……”
景三思都對這外甥女無語了。
派人去錦衣衛(wèi)毒殺蕭戾?這得蠢到何等地步,才能想出的法子?
他忽然覺得,不久前疑心燕灼灼的自己都顯得可笑。
景三思的疑心去了大半,但黑鴉牌的事,他還要再試探一二,畢竟,昨夜死的那十幾號人可是他麾下的好手,更別說書房被燒,總讓他不安。
“灼灼放心,舅舅定不會讓蕭戾好過。倒另一件事,舅舅要與你請罪?!?
“何事?”燕灼灼面露疑惑:“什么請罪不請罪的,舅舅再這么說話,我可要生氣了?!?
景三思面露無奈,他先是指了指旁邊站著的景妙兒:“昨兒殿下送了妙兒件貴禮,這丫頭素來沒收拾,便叫人將那貴禮放回家中。昨夜府上走水,有不少財物遺失,那貴禮恰好也不見了……”
燕灼灼皺眉,“那墨玉牌子被盜了?倒是可惜,但這也怪不得舅舅??!”
“真是家賊難防,舅舅定要將盜竊的小賊找出來嚴(yán)加懲治!”
“那牌子丟便丟了吧,等表妹及笄那日,我再送她份更好的便是。”
景三思沒從燕灼灼臉上看出異色,只能笑著點(diǎn)頭。
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這外甥女看來真不知曉那黑鴉牌的重要性,否則不會輕易給出來,若她真能號令黑鴉,昨夜也不會差點(diǎn)丟了小命。
景三思心念百轉(zhuǎn),不禁將矛頭落到了蕭戾身上。
放眼朝堂,有這等能力的便只有蕭戾了!那閹賊是他那姐姐一手提拔上來的,很有可能知道鴉樓。
景三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黑鴉牌是真,但昨夜他派去的人見到的未必是真的鴉衛(wèi)。
黑鴉牌很可能落入了蕭戾的手里!
想到此事,景三思就坐立難安。
但好在,要真的號令黑鴉衛(wèi),還得女皇血脈。
所以,他的皇帝外甥與眼前這位外甥女依舊至關(guān)重要。
必須讓燕灼灼和景嚴(yán)盡早成婚才行!
想到這里,景三思對燕灼灼越發(fā)慈愛。
“殿下出宮一趟不易,臣這就叫景嚴(yán)回來,讓他好好陪陪殿下。”
“二表哥今日在當(dāng)值吧?!毖嘧谱戚p眨美目:“就別勞他跑這一趟了,正好我想去禁軍一趟。”
她說著噘起嘴,不滿道:“我宮里那群侍衛(wèi)都是廢物,連刺客潛入我殿中都沒察覺,我要把他們?nèi)珦Q了!這次的侍衛(wèi)我要自己選,正好二表哥是禁軍都指揮使,讓他幫我瞧瞧人也好~”
景三思本不愿燕灼灼換掉侍衛(wèi),畢竟那些人都是他安排的眼線。
但聽說燕灼灼要讓景嚴(yán)把關(guān),他就隨她去了。
橫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有景嚴(yán)看著,翻不出風(fēng)浪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