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渾身發(fā)冷,叫來自己的貼身嬤嬤:“趕在國公爺回來前,將妙兒還是完璧的消息傳揚出去,必須傳的滿京皆知!”
“主母,這樣豈不是讓國公爺擔(dān)上欺君之罪……”
“他是小皇帝的舅舅,小皇帝還能真治罪他不成!”周氏恨聲道:“他進宮面圣,就是將妙兒當(dāng)成了棄子!這事必須鬧大,只有這樣,他才不能輕易舍棄了我們娘三兒?!?
華章殿。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滿臉憤怒。
景三思在殿中激昂陳詞,在他對面立著的赫然是顧相,顧青渠。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傳’中,自家女眷遭了護國寺淫僧毒手的官員們,他們以景三思馬首是瞻,齊齊跪在殿內(nèi)求小皇帝主持公道。
小皇帝走下龍椅,扶起景三思。
“舅舅放心,朕定會為你為眾愛卿做主!朕這就下旨,將那些淫僧的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
“陛下,那些賊禿已死,可有人賊心不死啊?!本叭寄恐泻瑴I:“有人故意將此事散播出去,這是要毀了我等,逼我等家中女眷去死啊。”
“陛下,請你為臣做主!”工部侍郎跪在地上,悲痛道:“臣之妻兒不甘受辱,投湖自盡,臣那小兒子才三歲啊……陛下啊……”
“散播流之人,簡直其心可誅!”小皇帝氣呼呼道:“錦衣衛(wèi)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將人抓出來?。 ?
“陛下,蕭督主在外求見?!眱?nèi)侍低聲道。
“讓他滾進來!”小皇帝不客氣的喊道。
蕭戾一瘸一拐的入了殿內(nèi),躬身向小皇帝行禮,“微臣蕭戾,參見陛下?!?
小皇帝見他不良于行的樣子,解氣的舒展開眉梢,哼道:“好你個蕭戾,看來是朕罰你罰輕了,竟任由這等流在京中作祟,白白害了官眷性命!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錦衣衛(wèi)已將散播流者擒獲,現(xiàn)已關(guān)入詔獄,不過臣入宮前,剛收到一則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蕭戾聲音輕緩含笑:“恭喜柱國公,令嬡白璧無瑕。”
“蕭戾!”景三思冷冷逼視向他:“你放肆!當(dāng)著陛下的面,你也敢輕辱本國公?”
“柱國公聽聞自己女兒乃是完璧之身,怎還惱了?”蕭戾挑眉:“此消息可是從貴府中傳出去的,如今……想來已是滿京城皆知?!?
景三思心頭咯噔一聲。
蕭戾垂著眸,曳撒上的蟒紋泛著冷光,他聲音含笑,卻似巨蟒張開獠牙,絞向獵物:“妙郡主既是完璧,何來的遭受毒手之說,柱國公府又怎談得上是受害者?”
“錦衣衛(wèi)今日捉拿散步流者時,倒是湊巧抓到了一個地火樓的刺客,那人口口聲聲稱,當(dāng)日去地火樓買兇的,正是妙郡主的奶嬤嬤?!?
殿中頓時嘩然。
小皇帝看景三思的目光也是一變。
“真是奇了,尋常父親都顧惜女兒的清白名節(jié),偏偏柱國公與眾不同,上趕著要將自家女兒推進泥潭里?!?
蕭戾目光掃過景三思身后的朝臣,笑意瀲滟,露出了獠牙:“柱國公此舉莫不是……賊喊捉賊?”
“蕭戾!”
“蕭戾!你好大的膽子!”高亢的女聲壓住了柱國公的怒斥。
宮裝美人大步入殿,滿臉怒容,卻見她美目一轉(zhuǎn),眼眶說紅便紅:“陛下……”
“阿姊!你怎么來了?”小皇帝立刻跑到燕灼灼身邊。
燕灼灼蹲下身,抱起小皇帝便哭:“殿下,你要替阿姊我做主啊,那斷子絕孫的東西傳那齷齪流,這是要逼我去死??!”
景·斷子絕孫·三思:“……”
“舅舅!”燕灼灼聲音如杜鵑泣血,扭頭看向景三思,景三思心頭一跳,就見燕灼灼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景三思的官袍都被她扯歪。
“舅舅!我不信!我不信!我絕不相信妙兒會買兇害我??!”
“定是有那等斷子絕孫的賊子要害我們?。?!”
燕灼灼哭著,扭頭恨恨瞪向蕭戾。
群臣:是的,斷子絕孫!他們也看向蕭戾。
蕭戾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燕灼灼美目一眨,落下一滴鱷魚的眼淚:雖然你是真的斷子絕孫,但你知道本宮罵的不是你,對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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