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母皇唯一的血脈,她遠(yuǎn)比你我想象中的,更愛我們。”燕灼灼反握住他的手,沉聲道:“母皇在位時,顧青渠屢屢造次,但母皇駕崩前,還是將他召回朝中為相,你當(dāng)是為什么?”
“是為了你!哪怕那老匹夫曾指著母皇鼻子罵她牝雞司晨,可那老匹夫他忠于燕氏皇族,他忠于你?!?
“小五,莫要從旁人口中去認(rèn)識一個人,用你自己的心、你的眼去辨別和丈量?!毖嘧谱普J(rèn)真道:“不管是父皇也好,母皇也罷,即便他們曾為天子,他們亦是凡人,是人,皆會犯錯?!?
小皇帝一字一句牢記,認(rèn)真點頭。
“阿姊,我記住了?!?
“我不該逃避,以后我不會再當(dāng)一個懦夫了?!?
他抿了抿唇:“可是我還是生氣。”他的臉又鼓成了包子:“蕭戾他傷了你!我要砍了他的腦袋!”
話題又繞回原點。
燕灼灼莫名感覺背脊發(fā)寒,搶在小皇帝說出更‘得罪人’的話之前,開口道:“是我下令讓他動的手,小五,以后你在朝中明面上也不必與他太為難,蕭督主是母皇留下的人,還是能……”
燕灼灼把‘信任’兩個字咽回肚子里,改成:“能堪當(dāng)大任的……”
房粱上,蕭戾居高臨下看著一切,沒有錯過燕灼灼面上那一瞬的扭曲。
他勾了勾唇,饒有興致的歪了歪頭。
好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堪當(dāng)大任’啊,真會演。
小皇帝撇嘴,一臉嫌棄,鄙夷道:“就他?一個無根之人罷了!”
燕灼灼太陽穴突突的跳,急聲低喝道:“帝王當(dāng)修口德,無根之人怎么了,大丈夫何患無根!”說完,她就想捂臉。
天菩薩保佑,蕭戾沒有聽到她的虎狼之!
房粱上的蕭督主:聽到了呢。
如聽仙樂耳暫明呢。
床畔,小皇帝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捂著嘴噗嗤笑了。
燕灼灼也有點想笑,但她后背有傷,加之她擔(dān)心蕭戾那頭惡鬼在暗戳戳的窺伺,只能憋住不笑,表情顯得有些抽搐。
“看在阿姊的面上,我就不砍他腦袋了,不過他人呢?”
“他人早走了。”
小皇帝狐疑,但看燕灼灼神情不似作假,他有嘀咕罵了句:“無根之人腿腳倒是快,看來上次打的板子還是不夠狠?!?
燕灼灼:“……”希望蕭戾沒有他‘干兒子’那雙順風(fēng)耳。
小皇帝眼咕嚕一轉(zhuǎn):“聽阿姊的意思,以后蕭戾算咱們的人了?那他以后也會乖乖聽我的話,不會與我作對了?”
燕灼灼:“……會?!卑??
蕭督主: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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