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大事了!”
巧慧跑的呼哧帶喘,臉色又驚又怒:“沈統(tǒng)領(lǐng)剛剛遣人來傳信,今日早朝,淮南王府的老夫人攜先帝遺旨入殿求見,稱先帝爺曾留下旨意,要將殿下賜婚給淮南王世子?!?
同一時間,早朝剛退。
小皇帝難得單獨留下了蕭戾,屏退其他人后,小皇帝噔噔噔走下臺階,對蕭戾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勢必要把這件婚事給朕攪黃了!”
“阿姊決不能嫁給什么狗屁淮南王世子,”小皇帝怒不可遏,壓低聲音:“你現(xiàn)在就派人去把那什么世子給朕殺了,不,閹了也成,就變成你這種死太監(jiān),看誰還敢讓朕的阿姊下嫁!”
“你務(wù)必辦好,否則,否則朕就拿你的命根子是問!”
‘死太監(jiān)’蕭督主面上恭敬,回答的卻是心不在焉:“畢竟是長公主殿下的婚事,又是先帝遺旨,陛下是否要先詢問過她的意思,或許長公主自己也有意呢。”
女子諷刺的聲音驟然在殿外響起:“本宮有沒有意,你又知道了?蕭督主難不成還有讀心的神通?”
燕灼灼大步入殿,死死盯著蕭戾,冷笑:“蕭督主這么本事,一定猜得到本宮接下來會做什么咯?”
蕭戾與她四目相對,美人雙目噴火,殺氣騰騰。
他垂眸不語,嗯,猜到了,看樣子自己要被殃及池魚了。
“阿姊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小皇帝不合時宜的插話進來,眼里帶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光,只是從燕灼灼進殿開始,他身體就下意識的朝后撤,并且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這是一種防御性姿態(tài),顯然,不久前燕灼灼垂死病中驚坐起,星夜殺去他寢宮,抄起鐵戒尺痛揍他屁股這事,讓小皇帝狠狠的記住了。
燕灼灼唯恐這死孩子接下來冒一句:你也要像揍我那樣,揍蕭戾的屁股嗎?
她背上結(jié)痂處宛如螞蟻在爬,癢得她煩躁不已,得知那什么淮南王府拿了一道先帝遺詔出來,她心里的火氣蹭蹭蹭的往頭頂竄。
現(xiàn)在是路過的狗都要被她甩兩巴掌。
但燕灼灼也清楚,那遺詔來的這么莫名其妙,淮南王府背后必有妖人指點,用膝蓋想都能明白,鐵定是她那位在家反省的好舅舅送來的‘報復(fù)’。
“確認遺詔是真的,沒作偽?”
小皇帝點頭,臉色很難看。
他是再三確認過的,那詔書上蓋得的的確確是玉璽,之后他還叫來中書令詢問過,得知先帝的確曾賞給了淮安王府一封賜婚書,但當時那婚書并未寫女方名字,是準許淮安王府可自行擇妃。
畢竟,正常來說,王妃乃是宗婦,各路王爺?shù)耐蹂诉x,都得先奏請皇帝準允。
先帝給出這樣一封婚書,等同是默認,哪怕是淮南王府想要尚公主也是可以的。
小皇帝對此極為惱怒,都想去皇陵把先帝從棺材里掏出來,質(zhì)問下他是不是瘋了!
對于自己那位好父皇留下的‘驚喜’,燕灼灼已懶得評價了,她甚至有種預(yù)感,以后這種‘驚喜’會越來越多。
燕灼灼叫上蕭戾,準備出宮會一會淮南王世子,小皇帝躍躍欲試,卻被她摁了下去:“陛下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要做,皇室與淮南王府結(jié)親,乃大事,須得請司天監(jiān)好好算下日子,還有八字,也要合上一合?!?
“阿姊??。 毙』实垭y以置信。
燕灼灼意味深長道:“先帝遺詔,不遵就是不孝,再說了,遺詔又沒說要馬上結(jié)親,急什么?!?
“好好算算八字,若是八字相克,豈非結(jié)怨?”
小皇帝心領(lǐng)神會,是了!萬一淮南王世子克他阿姊呢?嗯,那廝肯定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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