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怕有什么變數(shù)?!毖嘧谱粕裆绯5幕卮?。
就在這時(shí),外間有人急急敲門。
“何事?”蕭戾問著,目光卻未從燕灼灼的臉上挪開過。
巧慧焦急的聲音從外傳來:“殿下,陛下派了人來急召殿下。”
燕灼灼眸光微動(dòng),越過蕭戾徑直出去了。
“陛下因何急召?”
巧慧有些緊張的看了眼后方的蕭戾,用最小的聲音道:“殿下和蕭督主剛離開長樂宮,陛下就過去了,不知哪個(gè)長舌頭在陛下跟前說,殿下與蕭督主是同乘玉輦離開的,陛下聽說后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巧慧聲音雖然低,卻逃不過蕭戾的耳朵。
燕灼灼抿了抿唇,回頭看了蕭戾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巧慧離開了。
蕭戾并未出去送,垂眸不知在想著什么。
周鷺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大著膽子詢問:“督主,你和殿下……你們……”
“不該問的別問。”
周鷺閉嘴了,果然督主的熱鬧不好看。
長樂宮那邊,小皇帝的確氣的夠嗆。
燕灼灼回去時(shí),就看到這臭小子在花園里射箭,那靶子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蕭戾的名字,一根根箭羽亂七八糟的扎在‘蕭戾’的名字上,扎成了刺猬。
“小五……”燕灼灼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皇帝手里的弓箭離弦,聽到燕灼灼的聲音時(shí),他的手抖了一下,那支箭羽毫不意外的射偏了。
“阿姊!”
小皇帝丟下弓箭,就跑到了燕灼灼的跟前。
他額上帶著薄汗,整個(gè)人都?xì)夤墓牡摹?
燕灼灼拿出帕子替他擦汗,小皇帝一臉享受,但語氣還氣呼呼的:“朕聽說蕭戾那狗東西居然敢坐上阿姊你的玉輦,他簡直膽大包天!朕要砍他腦袋!讓他跪下給阿姊你道歉!”
鴉十六立在不遠(yuǎn)處,偷偷翻了個(gè)白眼。
道歉個(gè)錘子道歉,俺干爹那是你姐夫!
“動(dòng)輒砍人腦袋,你是暴君嗎?”燕灼灼一戳他腦門:“只是個(gè)玉輦罷了,坐便坐了,再說,是我讓他坐上去的?!?
小皇帝瞪圓眼,想說什么,又收回聲,沖周圍的宮人吼道:“你們都退下去,全推到宮門外區(qū)??!”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無人發(fā)現(xiàn),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小皇帝臉上的怒色瞬間消失,變成激動(dòng)和興奮,他低聲詢問:“阿姊,我演的如何?”
燕灼灼給了他一個(gè)贊許的眼神。
小皇帝嘿嘿笑道:“我讓人給錦衣衛(wèi)那邊也下令了,罰蕭戾在詔獄里抄書,我還讓牧岳去盯著他抄!阿姊,接下來咱們做什么?”
“很好?!毖嘧谱菩Φ?,“舅舅的六兒子昨夜不幸溺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實(shí)在令人心生同情,陛下與我身為子侄,理當(dāng)上門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