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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那五名天府宗弟子直接被掀飛出去,那名選擇自爆的男修,更是化成了齏粉,尸骨無存。
“牛哥!”
遠(yuǎn)處,那名女修和高個(gè)子男修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頓時(shí)悲痛欲絕,發(fā)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陳璐,快走,別讓牛哥白死!”
高個(gè)子男修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悲痛,一把拉起那名女修,轉(zhuǎn)身就逃。
那女修哭喊著,卻無法掙脫高個(gè)子男修的拉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自己,朝著遠(yuǎn)處飛奔而去。
然而他們快,天府宗的眾人更快。
陳璐的哭喊聲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但很快就被風(fēng)吹散。
高個(gè)子男修名叫趙鐵柱,他緊緊攥著陳璐的手腕,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在崎嶇的山路上狂奔。
“陳璐,牛哥已經(jīng)走了,咱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
趙鐵柱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天府宗那幫狗娘養(yǎng)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陳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鐵柱哥,咱們……咱們只是小山村出來的……哪里斗得過那些大宗門的畜生……”
“狗屁的大宗門!”趙鐵柱怒吼一聲,“我們在山里拼死拼活修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突破到煉氣期九重,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他們像條狗一樣呼來喝去!”
他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說道:“就因?yàn)樵蹅儧]有背景,沒有資源,就得被他們踩在腳下作威作福嗎?憑什么?!”
陳璐泣不成聲,她何嘗不明白這個(gè)道理?
他們這些出身低微的修士,就像路邊的野草,任人踐踏,毫無尊嚴(yán)可。
“牛哥他……他天賦比我好,比你都好,可是……可是到頭來還不是被……”趙鐵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他恨,他恨自己的無能,恨這個(gè)世道的不公!
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一陣陣破空聲,伴隨著幾聲囂張的冷笑。
“喲,就你們兩個(gè)怎么跑得跟喪家之犬似的?”
“哈哈哈,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沒用!”
五道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正是之前追殺他們的那幾名天府宗弟子。
為首的是一個(gè)身材矮胖的男子,他滿臉橫肉,眼露淫光,死死地盯著陳璐,仿佛一頭餓狼盯上了獵物。
“特么的!跟他們拼了!”趙鐵柱目眥欲裂。
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幾個(gè)墊背的!
“不自量力!”矮胖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把長刀,刀身寒光閃爍,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
“給我上,男的殺了,女的帶回去好好‘招待’!”
話音剛落,另一名天府宗的幾名弟子便飛掠而出,將趙鐵柱和陳璐團(tuán)團(tuán)圍住。
兩人雖然憤怒,但卻不傻。
他們知道自己和這些天府宗弟子的實(shí)力差距,硬拼只會死得更快。
趙鐵柱一把將陳璐護(hù)在身后,低聲說道:“陳璐,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找機(jī)會逃走,記住,一定要活下去,為我們報(bào)仇!”
陳璐拼命地?fù)u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不,鐵柱哥,我不走,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別傻了!”趙鐵柱怒吼一聲,“你留下來只會白白送死,只有你活下去,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矮胖男子的嘲諷打斷。
“哈哈哈,真是感人肺腑??!只可惜,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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