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王長生當(dāng)然怕!
這種詭異的情況,前所未見,死物變?yōu)榛钊?,王長生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陳上意的反應(yīng),讓王長生明白,只要大長老不下令撤退,陳上意是絕對不會走的,哪怕是更大的危險,甚至,明知道會丟了性命,陳上意可能也不會離開。
這一點,王長生絲毫不會懷疑,煉尸宗弟子之間的情誼以及宗門的凝聚力,絕對是王長生見過最高的。
不久之后,石雕慢慢回過神來,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想起,看著自己斑駁的身軀,露出思忖的神色。
石雕和沈天境的修士之間,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
石雕沒有出手對付沈天境的修士,沈天境的修士忌憚石雕的實力,也沒有動手。
“你們們是入侵者的人?”
不久之后,石雕看著沈天境的修士,嘴唇微張,口中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說話的原因,一時之間,還沒有習(xí)慣怎么說話。
甚至,不少修士聽出,石雕所說的話,雖然在場修士能夠聽懂,但是卻不是沈天境的口音。
“入侵者?”
這個詞,讓在場修士明白,石雕是把在場的修士,當(dāng)成是入侵西皇城的人了。
“你是誰?”
云宮峰金丹真修看著石雕,口中傳出聲音:“我們乃是沈天境各大宗門的修士,進入小世界,尋求機緣!”
“沈天境?”
“機緣?”
石雕聽到云宮峰金丹真修的話,露出疑惑的神色,顯然對于這兩個詞,有些陌生,甚至有些不了解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石雕才沉聲說道:“那就是,入侵者!”
“犯我西皇城,必誅!”
“必誅!”
石雕說話,越來越順暢,最后兩字,甚至是咆哮而出,隨著咆哮,半空之中傳出陣陣轟鳴之聲。
引動天地之力和鳴,至少是金丹之境的修為,這一點,從石雕能夠輕易斬殺何家金丹真修,也可以看出來。
“吾乃西皇欽定鎮(zhèn)威將軍,鎮(zhèn)守皇城,鎮(zhèn)殺所有來犯者!”
石雕口中傳出沉悶的聲音。
石雕口中傳出的聲音,也讓眾人知道了石雕的身份,是西皇朝的鎮(zhèn)威將軍,也讓眾人知道,在這位鎮(zhèn)威將軍的身后,是西皇朝的皇城,西皇城!
和之前云宮峰所駐扎的城池同名,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中有緣由?
既然是西皇城,那肯定就是西皇朝最富裕的地方,肯定也是機遇最大的地方,連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都能夠復(fù)活,這西皇城里面蘊含的機遇,讓不少修士都興奮了。
至于危險?
反正沖在前面的,肯定不是自己,天塌下來,有金丹真修頂著,哪有什么危險?
不少宗門的領(lǐng)頭之人,都開始傳音交流起來,這鎮(zhèn)威將軍的實力,肯定不是哪一個宗門能夠擋住的,西皇城里面的機遇,也不是哪一個宗門能夠單獨吃下去的。
大家都在找聯(lián)手的宗門了。
“皇朝兒郎何在!”
這些宗門的領(lǐng)頭之人還沒有商量出任何的結(jié)果,城墻之上的鎮(zhèn)威將軍口中,又是傳出一道咆哮之聲。
“還有人嗎?”
聽到鎮(zhèn)威將軍的話,在場修士神色立即就是一變,難道,除了這位鎮(zhèn)威將軍之外,還有西皇朝的軍隊?
可是,等了一會,眾人發(fā)現(xiàn),鎮(zhèn)威將軍的話說出之后,并沒有什么軍隊沖出來,就連鎮(zhèn)威將軍的眼中,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王長生:“”
陳上意:“”
在場所有人:“”
這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石雕能夠復(fù)活,那是借助了龐大的死氣,這西皇朝都不知道破滅了多少年了,就連西皇城,也是常年埋于地下,那還有什么“皇朝兒郎”?
“噗嗤!”
一位修士忍不住笑出了聲了,緊接著,引起在場不少修士開始大笑。
就連王長生,也是笑了笑之后,搖搖頭說道:“這位鎮(zhèn)威將軍,怕是以為自己還活在自己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時代”
“對”陳上意也是笑了笑說道。
轟——
轟轟——
陳上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陣陣轟鳴之聲,傳進了眾人的耳中,緊接著,眾人便見到大地開裂,地動山搖。
嘎吱
嘎吱!
怪異的聲音,從裂開的大地之中傳出來。
“我都忘了,我西皇兒郎,已長眠地下”鎮(zhèn)威將軍口中傳出喃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