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并不想多說,直接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如今這時候她需要的藥材應當準備得差不多了,她忙著去給程鈺治療呢。
書院周圍都已被清空,保證絕對的安全和清凈。
幸好這幾日白側(cè)妃和程瑞的全部心思都在程瑞的身體上,因此沒能太關(guān)注這邊。
書房內(nèi)。
程鈺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除盡,只用一小塊布料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宋芙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卻仍舊有些臉紅,但在她手捏住銀針之后,她整個人迅速平靜下來。
好似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
程鈺躺在床上,趙大夫安靜地坐在一邊,屏氣凝神,盯著程鈺與宋芙,謹防任何意外。
宋芙的手穩(wěn)穩(wěn)地捏起銀針,刺入程鈺的穴道之中。
她手腕纖細,下針卻極穩(wěn),隨著銀針一根根地刺入,她的額頭有汗珠冒出。
程鈺亦然。
他眉頭微蹙,面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卻不見痛苦之色。
趙大夫適時遞上一碗溫度剛好的藥,送到他嘴邊,程鈺將黑乎乎的藥汁一飲而盡!
半個時辰之后。
宋芙收了針,她的面色有些蒼白,看著程鈺的眼中全是欽佩。
汗都流成這樣了,面上卻不見絲毫痛苦,當真能忍。
想了想,她說:“夫君,若是覺得痛的話,可以喊出來的?!?
程鈺眼睫微顫,并未說話。
喊出來?
從沒有人這樣與他說過。
他出生便沒了母親,他跟著父王在邊關(guān)長大,父王從來都是要求他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他薄唇輕啟,“不痛?!?
宋芙默了一瞬,沒再說什么,她現(xiàn)在也覺得身心俱疲。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彼诬降吐暥诹艘痪?,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怎的,治療結(jié)束,再看程鈺的胸膛,她就有些害羞。
她的離開都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芙回到明心堂時已是午時,她簡單吃了點東西便睡下了。
。
下午,宋芙親自去了問心堂。
白側(cè)妃果然還在這,母子兩人都面色郁郁,一看就是這兩天都沒睡好,憔悴極了。尤其是在看到宋芙過來,兩人的眼神都恨不能活剮了她。
兩人一致認為,要不是宋芙抓奸,程瑞一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白側(cè)妃沒有掩飾,程瑞眼里的恨意一閃而逝之后卻還不得不揚起笑,“阿芙,你來了?”
只是他心里實在太恨,以致面目有些扭曲怪異。
宋芙全當沒瞧出來似的,道:“是啊,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你把瑞兒打成這樣,還有什么好消息?”白側(cè)妃聲音尖銳,瞧見宋芙那一臉的笑真不能上前撕爛她的臉!
“自然是好消息。”宋芙說:“白側(cè)妃,你且準備一份聘禮吧,過幾日便去宋家下聘,為二公子求娶宋茵?!?
屋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
兩人恨宋芙,自然也怨恨宋茵!
白側(cè)妃自然覺得程瑞一直都潔身自好,青天白日做這樣的事定是宋茵主動勾引,心里恨不能殺了宋茵泄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