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帶著兩個侍女便揚(yáng)長而去,全程忘了程鈺這個夫君。
程鈺:……
他看著宋芙的背影,輕輕的嘆息一聲。
這就是她說的要好好過日子?
“世子?!?
劍影很快走過來,低聲在他耳畔說,“時(shí)辰到了?!?
程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對著劍影輕輕頷首。
……
打鐵鋪。
許掌柜這幾日都躺在床上休息,打鐵鋪雖然有學(xué)徒開著門,生意卻也一直不好。
瞧見宋芙來,學(xué)徒忙笑著上前,“東家來了,掌柜的在后頭等您!”
宋芙頷首,不緊不慢的往里走去。
主要是她想走快也走不快,背后疼。
許大山已經(jīng)沒在床上躺著。
瞧見宋芙來,揚(yáng)起一個笑,“小小姐?!?
“許伯伯,您怎起來了?您該多休息些時(shí)日才是。”此次進(jìn)夤夜司,縱然段司使很快出手,可許大山還是很吃了些苦頭。
許大山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說:“小小姐不必?fù)?dān)心我,我皮糙肉厚,沒事?!?
宋芙哪能真不擔(dān)心?
“我為許伯伯把脈……”宋芙的話還沒說完,許大山便低聲說:“小小姐請隨我來?!?
宋芙心中一凜,給了棋雨棋云一個眼神,跟著許大山進(jìn)了屋。
許大山進(jìn)了一個廚房。
當(dāng)著宋芙的面,從灶洞里掏出一個小盒子,表情嚴(yán)肅的將其遞給宋芙。
“小小姐,這便是您要的東西?!?
宋芙?jīng)]第一時(shí)間接,反而下意識的看向許大山的手。
他原本就被傷得不輕的手此刻更加削瘦,甚至還在輕輕打著顫。
“許伯伯?!彼诬綌Q眉,“我說過這東西沒那么要緊,更要緊的是您的身體……”
許大山又笑了,看著宋芙的眼神溫和里還帶著寵溺。
“小小姐放心,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
“小小姐看看這東西能不能用?!?
宋芙這才接過,打開看了起來,她早就盯著虎符許久,對這塊虎符自是十分了解。
一眼看去,足以亂真。
可認(rèn)真摩挲,卻能知曉其中的材質(zhì)有細(xì)微的差別。
當(dāng)然,對于沒拿到過這枚虎符的人來說,必定是不會知道這點(diǎn)差別的。
“可以。”宋芙點(diǎn)頭,“此事辛苦許伯伯了?!?
許大山笑了,“小小姐覺得能用便好?!?
他能為小小姐做點(diǎn)什么便好。
宋芙將東西收好,想了想,又問許大山,“許伯伯,阿芙還有一事想要請教?!?
“江家軍中,可有一個姓彭的參軍?”
許大山當(dāng)即擰眉,“小小姐,江家軍中參軍眾多……”
他早已離開,又如何能知道。
頓了頓,他忍不住說:“若是二公子還在……他定知道……”
宋芙微怔。
許大山說的二公子,便是她的二表兄,阮瑜的先未婚夫。
一個雖然出身將門江家,卻于念書一道極有天賦之人。
他過目不忘。
“是啊。”宋芙喃喃,“若二表兄還在……”
許大山迅速反應(yīng)過來,忙說:“小小姐,是我失了?!?
他不該說這種話,勾起小小姐的傷懷。
思及此。
許大山才猛地想起一點(diǎn),好端端的,小小姐為何會問起彭姓參軍?
他心跳猛地加速,立刻問:“小小姐,您可是聽說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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