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皇帝抬手便拿起御案上的奏折砸了過來,奏折落在程鈺腳邊,并未砸到他。
可見盛怒之下,皇帝終究是收了力道。
皇帝被程鈺的話氣得不輕。
可沉默許久,還是道:“既如此,朕便如你所愿。”
“你與老二一道審理此案?!?
頓了頓,皇帝又叮囑,“阿鈺,點到即止?!?
他可以還武安侯清白與真相,但是……僅限于此。
程鈺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微垂眼瞼,遮住眼里的嘲諷,“是,陛下?!?
他正要離開。
皇帝忽然想到什么,“等等?!?
“你方才所說,三年前的事……可還有誰知道?”說到后半句話,皇帝的聲音里已帶了殺意。
程鈺面不改色,“無人?!?
皇帝眼眸微瞇,“定王世子妃也不知?”
“不知?!背题曉俅位卮稹?
皇帝深深地看了程鈺好一會兒,才道:“去忙吧?!?
離開養(yǎng)心殿。
程鈺半點沒耽誤時間,直奔京畿衙門,他自然是擔心二皇子趁著這個時間差,先定了武安侯的罪。
京畿衙門。
程鈺到的時候,二皇子正要下令去搜查武安侯府。
“且慢?!?
程鈺聲音響起,他被劍影推著進了衙門。
二皇子看見程鈺,面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面皮輕輕抽動了下,“阿鈺,你怎么來了?”
“這里是京畿衙門,本殿在審理案件,你先退下,有什么事稍后再說?!?
說著,二皇子便要一拍驚堂木。
“二殿下?!?
程鈺的聲音再次響起,“程鈺來此處,正是為了此案?!?
二皇子面色微沉,先入為主道:“阿鈺,本殿知曉你與武安侯關系親近,但此事事關重大,本殿乃是皇子,食百姓之俸祿,便不能徇私枉法?!?
二皇子說得大義凜然。
一番話引得圍觀百姓看向程鈺的眼神都帶了不滿。
“殿下此,便有失偏頗?!背题暤溃骸拔襾泶颂?,正是奉陛下之命,與殿下一道審理此案!”
二皇子面色微僵,扯了扯嘴角道:“那看來是不用了,案犯已招……”
“二殿下?!背题暡蝗葜绵沟溃骸按税高€有許多疑點,尚需查清?!?
二皇子眼眸微瞇,“這么說,定王世子是要維護武安侯了?”
程鈺搖頭,“二殿下,我有人證?!?
……
武安侯府。
宋芙和侯夫人剛剛聽說程鈺已經(jīng)得了陛下的命令,一道審理此案。
便聽侯府管家匆匆進門,道:“夫人,世子妃,不好了,有官兵把侯府圍起來了!”
宋芙和侯夫人對視一眼,紛紛皺眉,當即往外走去。
武安侯府原就是上過戰(zhàn)場的,府中養(yǎng)了府兵,只是武安侯府的府兵多數(shù)都是上過戰(zhàn)場負傷退下來的殘兵。
與將武安侯府圍起來的二皇子府府衛(wèi)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宋芙一眼看出,為首之人正是二皇子府的管家,以及五城兵馬司的指揮長。
好巧不巧。
這位指揮長正是二皇子母家,趙家的旁支。
兩人并肩站在侯府門前,此刻大手一揮,道:“有人密告武安侯府通敵叛國,奉二殿下之命,徹查武安侯府。”
“進去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