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咋還跟賊一樣???”
看到探頭探腦的香玉,王東笑了:
“咋的啦?想我啦?”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有人來偷偷摸摸呢,可是轉念一想他這個窩棚里邊除了自己吃的東西,還有那些零碎的小工具之外,也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了。
等看到香玉那泛著腮紅的小臉蛋子,王東更是高興,甚至還調戲了兩句。
聽到這話,香玉的臉蛋更紅了:
“誰想你?。∥沂莵砜纯茨氵@狗窩到底有沒有被雨的淋塌了!”
王東彎著腰把手上的鋼絲繩全都扔到了窩棚里,只是他走路時間太長了,所以看起來有些一瘸一拐的,弄得香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誒你咋啦?是不是腳上的傷口又破了,都跟你說了,這種天氣就別往外出了,你非不聽,看看你自己……”
眼看香玉又要開始絮絮叨叨沒個完,王東趕緊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了窩棚邊上:
“我不是腳上的傷口犯了,不信你現在瞧瞧,絕對沒事,我是實在是走得有點累得慌,下雨天這路太軟和了。”
香玉可不敢信王東。
不是說她不信任,也不是王東經常撒謊,而是這樣的故事發(fā)生過太多次了,最讓香玉心疼的一次,就是她的父親趙洪生。
在肚子明顯鼓起來之前,香玉甚至根本不知道趙洪生身上有毛病,她只是覺得趙洪生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一天比一天的干巴,一天比一天的虛弱。
無論是東北還是西南,這片土地上那些樸實的大老爺們往往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總是裝出來一副硬漢的模樣,尤其是在自己的身體生病的時候。
她是不能信。
一把脫掉了王東的臭鞋,香玉捂著鼻子看了兩眼,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東,直接去小溪邊上打來了一桶水,順著腳踝就給王東把腳沖了沖。
“你傷口倒是長好了,可是這么臭的腳,你是怎么能夠忍得住的?也就是前幾天天氣干,所以傷口才能長好,不然就今天這樣的填寫,這傷口指定給你臭爛了!”
王東也很是委屈:
“哎喲,我的姑奶奶,這可是黃膠鞋,我又走了這么一天的路,這腳要能不臭就怪了!行了行了,你先別忙活這個了,去給我把火坑點起來?!?
香玉白了一眼王東:
“早就給你點好了,趕緊把腳拿進去烤一烤吧,傷口雖然說長上了,但是絕對不能夠放松,對于咱們莊戶人家來說,手腳就是咱們的本錢?!?
“那倒是?!?
王東很聽話地用手撐著地把自己挪進了窩棚里邊,把腳放在了火坑邊上慢慢烤干:
“誒,把那捆鋼絲繩拿來,直接給我扔到火坑里面?!?
“扔它干啥玩意???”
雖然說嘴上很疑惑,可是香玉還是老老實實地聽了王東的話,把這鋼絲繩給抬了起來:
“誒嘛,這玩意這么沉???你是打算煉鐵啊?”
“啥玩意兒就煉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