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掃過,一陣涼意襲來。
安映輕輕地皺了皺鼻子,緊接著是一個細碎的噴嚏聲。
“阿嚏!”
濕透了的衣服貼著她的皮膚。
今天偏偏又選了件貼身的針織長裙,浸了水的針織面料愈發(fā)寒意透骨。
腦袋昏昏沉沉的。
安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確實發(fā)燙。
今天發(fā)生一連串的事件,她被迫回憶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這一切都更加讓她頭疼。
以前每次生病,她都是一個人回家躺著,吃點藥,喝點水,被子往身上一蓋,悶頭睡一覺,醒了再叫一頓好吃的外賣,基本都能痊愈。
“那個,我,我想回家……..”
她嘴里呢喃著,轉(zhuǎn)身撥開人群,晃晃悠悠往會所門口的方向走。
忽然感覺手腕一緊,她抬頭看了看。
傅呈禮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
眼前這個女人,身形單薄,還發(fā)著高燒,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他眉頭緊皺,直勾勾看著她:“去醫(yī)院?!?
又是醫(yī)院,這輩子再也不想去醫(yī)院了。
十歲那年,媽媽在醫(yī)院離開了她。
前段時間,她生日那天,被陸起耀害得受傷躺在醫(yī)院里。
醫(yī)院這地兒跟她有仇。
安映垂著腦袋搖頭。
傅呈禮微微嘆氣,聲音帶著些許命令:“不要逞強?!?
安映的聲音有些無精打采:“不去,發(fā)燒而已,有什么好去醫(yī)院的,洗個熱水澡,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傅呈禮沉默幾秒。
難道她以前生病都是自己一個人這么挺過來的?
傅呈禮沒再說話,只覺得心里某個地方被戳的疼。
他突然拽起安映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會所一側(cè)的專屬停車場,陳秘書早已在車旁等候。
見總裁手里牽了一個的女孩,陳秘書愣了愣,又揉了揉眼睛。
他沒看錯吧?
他那從不近女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總裁大人,手里居然主動牽了一個女孩?!
女孩是自愿的嗎,怕不是拐賣吧?
只是……..兩個人為什么渾身都濕漉漉的?
陳秘書正在思考著,傅呈禮抬手招了招:“鑰匙給我,你去買點感冒藥和退燒藥,直接送去我家。”
直接帶回家?!
陳秘書又看了看,才從女孩低垂的腦袋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