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雖然用力推了,但還是沒有推開的。
寒風掃過。
傅呈禮把安映往自己懷里緊了緊,眼底眸色微沉。
“你這狀態(tài),你確定自己能平安走進家門?”
安映半瞇著眼,微微仰頭。
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他的輪廓分明下頜線。
她突然冒了句:“秦靳川今天問我,是不是你女人?!?
她說得含糊不清。
已經(jīng)分不清這是喝醉的胡話,還是清醒地提問。
傅呈禮腳步一頓。
安映隱約看見他的喉結(jié)滾動。
剛才在宴會廳里冷眼旁觀鮮血飛濺的男人,此刻抱著她,嗓音泛柔。
他抱著她站在原地,聲音沉沉。
“你怎么說的?”
安映有些疲乏,懶懶答道:“我說不是?!?
傅呈禮:“他還問你什么?”
安映覺得眼皮子好重,困意襲來。
“他還問,我以后會不會是你的女人……..”
空氣都安靜了,耳邊只剩下風吹過的呼嘯聲。
“我說未來也……..不可能…….”
傅呈禮再沒說話。
他邁著穩(wěn)穩(wěn)的步子,抱著安映進了門,把她放進臥室的小床上。
剛把她的鞋子脫下來,就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
傅呈禮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站在床邊,盯著她沉睡的側(cè)臉看了許久。
不可能?
傅呈禮扯起嘴角,輕笑了一下。
手機響起。
傅呈禮走出臥室,坐進客廳的沙發(fā),扯了扯衣領(lǐng)。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領(lǐng)早已被她抓得皺巴巴。
剛按下接聽,手機里噼里啪啦傳來秦靳川憤怒的質(zhì)問。
“姓傅的,你好手段啊,當眾毀了我兩個保鏢,下了我這么大面子,你還嫌不夠?”
“你憑什么暗地里堵死我新項目的資金鏈!”
“你不會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鬧翻吧?”
傅呈禮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一旁,任由電話那邊秦靳川連環(huán)炮似的咆哮,自顧自懶懶躺下。
安映的小沙發(fā)確實是小了些。
他一米八八的大高個睡在沙發(fā)里,腳還伸出去好長一截。
好在躺著挺舒服。
調(diào)整好躺姿后,傅呈禮重新把手機拿起。
秦靳川還在罵。
傅呈禮面無表情地打斷,尾音慵懶:
“秦靳川,你以后再敢動她試試?!?
電話那邊,秦靳川沉默了。
過了良久,秦靳川默然開口,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傅呈禮,我姐走了這么多年,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嗎?你心里還掛念過她半分嗎?她曾經(jīng)那么喜歡你,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
傅呈禮沒有回答。
他望著天花板,神色漠然地掛了電話。
然后,轉(zhuǎn)手給陳秘書發(fā)了一條消息:「今晚我就在這里休息?!?
陳秘書立即回復:「好的,行程表馬上重新安排,我明天早上再來接您?!?
說來也奇怪。
他自己的房子里,進口的大床,價值百萬的床墊,高檔真絲床品。
明明一切應有盡有。
睡起來竟都不如她的小沙發(fā)舒服。